“恩,一切准备就绪。”
“好,我们开始行动。”换上自信非凡的笑容,不管是阮廷坚还是李开复,这次,谁也阻止不了她。
鼎盛和罗纳德基金合作会议室前。
夏欣一脸正色,双手别在身后,对着参加会议所有的工作人员说:“这次会议至关重要,成败在此一举,所有人的手机必须上交,统一使用公司配发的,为了防止对方的侦查手段,会议室必须屏蔽,我们中的每个人从现在起,出差住酒店,一律不许用真名,此次谈判的内容不许外泄,知道了么?”
“知道了。”
“好,我们进去。”推开门,结果便成功了一半。
和罗纳德的谈判整整持续了三天才算定了下来,夏欣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言峻每晚都会按点打电话,知道夏欣这些天不回别墅,就往酒店打,不管夏欣换了多少酒店,用了多少假名字,他总能准确的找到她。
他每天打电话,也不多说话,就是听听她的呼吸声,然后--睡觉。
夏欣对于某人这种孜孜不倦的骚扰无语至极,可是也没办法。
在夏欣以为自己要成功的瞬间,汤泉一个电话把她打入地狱。
“言氏今早决定提高收购的价格,以每股40美元收购鼎盛矿业股份。”
夏欣吃了一惊,不相信的质问:“你说什么?”
“你觉得你应该怎样解释,我们昨天才和罗纳德35美元的协议,今天言氏突然提高到40,现在股东肯定不愿意接受罗纳德的价格,很显然,我们在浪费时间。”汤泉公式化的语气,让夏欣隐约觉得他有些怒气。
“我只能说,有内鬼,我们需要彻查。”
挂上手机,深吸一口气,即使过程再艰苦,也没有什么可以打败自己的。
“Lucy,完全没有结果吗?”
“每个人都查了,包括鼎盛了罗纳德两边的人员,调查公司把所有人的通话记录都查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吧,你先去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
“好。”
夏欣走进卫生间,不小心撇到了不远处保洁的阿姨,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一个思路。
拿起电话。”Lucy,让调查公司也彻查一下这件酒店的所有保洁人员的通话记录。”
“好,知道了。”
夏欣的房间。
“查到了,是一名叫李福的保洁人员,调查公司调查到了他的通话记录。”
“这件事,不要声张,我自己去处理。”拿着手上的资料,夏欣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坐着车,拐了无数的弯才来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危房前,推开摇摇晃晃的一扇门,夏欣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的画面。
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躺在病床上,那名叫李福的人,正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那个人喝粥,而桌上,却只有一盘咸菜。
“请问,是李福吗?”
“你是谁?”放下手中的粥,李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来人。
“我是鼎盛的顾问,夏欣。”
李福一听到夏欣的介绍,面色一遍,更加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了解,你老婆,病的很重吧?”
“是瘫痪。”说到这的时候,李福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哀伤。
“我想说,虽然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老婆,但是,盗取别人公司机密,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李福突然僵住,转而跪了下来,拉住夏欣的手,哭着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去告我,我实在是逼不得已,我老婆再没有钱医治,她会受不了的。”
夏欣扶起跪着的李福,看着床上毫无表情的女人,叹了口气,说:“你起来,我不会告你的,我只是要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夏小姐,你都处理好了?”Lucy不安的问。
“恩。”
“是什么?”
“将计就计。”嘴角浮现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天阴沉不定,烦躁的让人定不下心。
屋子内的冷气打得不高,又在不停的做事,所以还是很热。
夏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言氏的新闻发布会快要开始了,这是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越到时间,越定不下心,放下手中的事情,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却只能更加烦躁,深呼一口气,可无论如何是赶不走胸口那挥之不去的紧张感。
窗外,远处的乌云不断靠近,给这座城市笼罩上一层阴暗。
言氏的新闻发布会。
各个媒体的记者正襟坐在下面,不停地准备着发问稿,阮廷坚站在发布会的一个小角落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犀利的扫视着全场,前面的事情正如他所料的顺利,他不想要功亏一篑。
“黄总,我希望待会儿发布会最好点到为止,千万不能说透。”还是不放心的一再交代。
“我知道怎么应付记者。”黄武挺着个大油肚子,自信满满的走上发布会的主席位上。
阮廷坚看了下手表,时间刚刚好。
“多谢各位媒体朋友在百忙之中来到我们的新闻发布会,我希望这次发布会,你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老师说过,管理层一定要对股东负责,从商以来,言氏一直在以这条规则要求自己,但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你指的是什么?”还没有等他的台词全部讲完,底下的跃跃欲试的记者就开始凌厉的发问。
黄武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赶紧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股民投钱是因为信任。”
“这和你们队鼎盛的收购有关吗?你是暗指鼎盛缺乏社会责任感吗?”
黄武摇了摇略显笨重的脑袋,否认:“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们的收购计划如预期一样顺利,我只能说,在收购博弈中,应当光明正大。”
“这么说,鼎盛在收购中有小动作?何以见得,你有证据吗?”
“请问这是你对鼎盛的随意猜测,还是有所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