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安双手握成拳头,紧抿着嘴巴,咬牙切齿道。
想起那一日,他当着我的面儿将卖身契毁掉,我想此刻顾文安的心中怕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一没有卖身契,二没有人证能够证明这陈静婉就是你相府的丫鬟,那你刚刚的说辞,从何而来!”皇帝渐渐开始有些发怒了。
“皇上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过去这个女人是涂抹了药膏在府中当差,所以,相府的人都不认识她,可若是让她将黑素膏涂上势必相府的所有丫鬟都认识她的。”顾文安见惹了圣怒,吓的脸色不轻,忙朝着皇帝磕头。
“呵呵,什么黑素膏,顾文安,你这话话可是越说可稀奇了!”拓跋傲风今日似乎心情极其的好,说话的时候,虽然不饶情面,可却缓缓的语气也不显怒气了。
“父皇,儿臣瞧着这场什么抓奸的戏码,分明就是一场闹剧!”拓跋傲风开始下结论:
“怕是这徐清丽看见自家丈夫与儿臣的妾侍站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就开始酸醋乱飞,又拉了两家的父亲在那里胡搅蛮缠,最终因着王公公的出现,便直接来了一招嫁祸,想要栽赃诬陷儿臣的妾侍!”
拓跋傲风说完,便一撩衣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对着皇帝道:
“今日相爷和尚书大人这一闹,冤枉的不仅是静婉,更是丢了儿臣的脸面!求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给儿臣和静婉一个公道!”
王公公听着拓跋傲风的话,连忙露出惊讶的表情,对着皇帝道:
“皇上,四王爷可是个倔脾气啊,何曾如此这样对您恳求过,怕这事情真真是伤了他的心了啊!”
皇帝一听这些话,脸色十分难看,双手直接一拍,对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几人道:
“顾锦怀,徐志文,你们俩也算是朝中德高望重之人,怎么能够同小辈一起,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呢?”
天子发怒,相爷和尚书大人立马脸色大变,纷纷朝着他磕头道:
“皇上,微臣不敢!”
“不敢?”拓跋傲风一听他俩的话,直接讽刺道:
“本王瞧着你们敢的很嘛!自己的女儿善妒也就罢了,竟然还陪着演这么一出闹剧,真不知道羞耻二字你们会不会写!”
“风儿!”到底都是朝中大臣,皇帝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奚落人家,不悦的出声道:
“怎么了,儿臣难道说错了吗?这天朝就是因为有像尚书大人如此溺爱女儿的父亲,才会让许多的官家之女仗势欺人!”拓跋傲风干脆将整个事情都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一下子原本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立马就变得严重起来了:
“父皇,如果您再不好好的惩治惩治这种风气,怕以后整个大厉王朝的百姓都还得受着这些官员和他们王孙公子的气呢!”
皇帝听着拓跋傲风的话,神色微变,垂眸微微沉思了一下,看着皇帝如此模样,相爷和尚书大人的脸色心中一惊,拓跋傲风刚刚的这些话,不仅是在教训他们,而是给皇帝一个警告,若是皇帝这个时候,打算来一招烧鸡敬候,那么,恐怕今日他们两家都得被这一事情给连累了。
思及如此,相爷十分不满的看了一眼尚书大人,只觉得他根本不会教女儿,明明一件小事情竟然害的连累了他,而尚书大人心中也是懊恼不已,看着闯了大祸的女儿,此刻依旧气扯着自己的袖子,让自己惩罚那个女人的样子,直接伸出的右手,狠狠甩了她一把巴掌。
“啪”的清脆响声响起,原本哭哭闹闹的徐清丽立马安静了下来,面前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喃喃道:
“父亲……”
“够了!”尚书大人突然发怒,对着自己的女儿厉声斥责道:
“看你做的一切好事情!”
“行了,徐志文,要教训女儿便回家去,没的被人看了笑话!”拓跋傲风如此连称呼都懒的叫了,直接连名带姓道:
“今日徐清丽的事情倒是提醒了本王,也提醒了皇上,当今朝堂之上,狐假虎威之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官员之女,更是借着家中权势,鱼肉黎民百姓,如此邪恶的风气若是不政治,以后怕是难以让百姓安居乐业!”
拓跋傲风说着,便又对着皇帝道:
“父皇,不如今日就借了尚书大人这一事情给众人一个警醒!”
皇帝一听他的话,略微思索后,便点头道:
“那倒也好,今日之事,因徐志文教女无方,故免去一年俸禄,且徐清丽骄纵跋扈,仗责二十大板,永世不得入宫!”宣布完之后,又对着顾文安道:
“至于顾锦怀,教子无方,罚一年俸禄,而顾文安捏造事实,免去官位,贬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