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原来真的没有了!”我喃喃自语道。
“静婉,你别哭,别哭”
拓跋傲风见我流泪,手忙脚乱的翻出自己衣袖口干净的内衬,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心更是如刀绞一般的疼:
“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他的眼眶也红了,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张开,便将我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么的暖和,他的力道很温柔,甚至带着小心翼翼。
感受着他的温度,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艰涩的开口:
“王爷,是男孩还是女孩?”六个月的身孕,应该已经看得清楚男女了吧?
拓跋傲风也没有开口,而白霜的眼泪流的更加厉害,我想我大约是知道了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很久之后,我感觉到有水滴滴在脖子上,冰凉凉,湿润润的感觉,我的身体一僵,双手微微的抬了抬,刚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拓跋傲风微微搂紧了些:
“你哭了吗?”我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男人嘶哑的声音微微一笑:
“不过是沙子迷了眼睛罢了!”
“”
好端端的屋子内,怎么可能有沙子,可是我却不想去猜穿他,或许,此刻的他就和我一样难受
“静婉?”拓跋傲风抱着我,温柔的唤了一声后,又过了良久,才郑重的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初夏的午后,我和拓跋傲风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温柔的阳光有些刺眼的射入屋内,却渲染了两人深切的悲痛。
当刘嬷嬷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进来时,拓跋傲风正在用厚厚的枕头往我的后背塞,接着,又动作轻缓的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待我靠在床头之后,他才松手。
“老天爷保佑,夫人您可是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夜啊!”刘嬷嬷走到床边,刚想要喂我吃药,却被拓跋傲风抢了过去:
“本王来喂就好了。”
“是!”刘嬷嬷恭敬的点了点头。
在拓跋傲风细心的将汤药吹冷时,刘嬷嬷似无意间提了一句:
“今早上两位侧妃来看望夫人的时候带了一些水果来,夫人待吃了药之后,老奴给您削个苹果去去苦味吧?”
刘嬷嬷的一句话,让原本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我浑身一震,好似被浓烟弥漫的脑海突然清醒了过来,卧房内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在我眼前不断闪现,双手紧紧的抓着棉被,好似要将她们捏碎一般。
当拓跋傲风将吹冷的汤药放到我的嘴边时,我悲愤难言的伸出手,直接将他手中的汤药打翻在地上,“哐当”一声响,白瓷碗应声而碎,散发着浓重草药味的黑色药汁泼洒的到处都是,就连拓跋傲风的衣服上也被渐染了不少,黄黄的一片。
“王爷!”刘嬷嬷吓了一跳,连忙要去帮忙,却被拓跋傲风伸手阻止了:
“没事!”
这个男人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生气,反而对着我好言好语的问道:
“静婉,怎么了?”
我缓缓转头,眼眸中的恨意似能够溢出来,丝丝的盯着拓跋傲风,声音更是怨毒无比:
“王爷,对于我的滑胎,难道府中就没有人应该负责吗?”
拓跋傲风听完我的话,紧握我的手渐渐松开,浑身戾气尽显,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出口的声音能够将人冻死:
“你放心,血债血偿!同这件事情相关的所有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