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不缺女人,可我也还记得,有个不缺女人的男人,曾经偷窥我洗澡……”
她的嗓音沙哑,带着难以分辨的魅惑与暧昧,更甚的是,那隐隐流露出的讥讽。
臣城眼眸一黯,果然,他最忌讳的还是当年他的尴尬,还有那场她故意设计捉弄他的恶作剧。
“你是越来越懂得激怒我了!”他低吼出声,带着被挑衅起来的怒火,突然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顺势坐入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冲他冷笑。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可以再说一次,只是,你确定你愿意听吗?”何柔咬着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
臣城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随后松开了手。
松手之际,何柔以为他会厌恶地离开她,没想到他居然毫不怜惜的冲刺进来,抽退之间,她的魂都快被他撞飞了。
“臣城,你这个混蛋!”她抓他的肩膀,抓出了长长的血痕。
天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重,抓着她的两条腿直往他下腹撞去,他不是说他不缺女人吗?怎么还能这么疯狂?
听到她的骂词,臣城猛地低下头,咬住了她的耳朵,滚烫的舌勾勒着她的耳廓,何柔只觉得浑身一阵轻颤,最初的疼痛过去后,她竟然有种一样的感觉从身体四肢百骸蔓延出来。
“你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是从我开始,由我调教,五年了,这些都是我最熟悉的……何柔,想骗我,有这么容易吗?”
他鬼魅一般的在她耳边轻语,何柔瞪大水眸抵抗地盯着他,突然就紧闭了嘴角。
俩人低喘嘶吼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响着,汗水沾湿了彼此的身体,将俩人没来由的贴得更紧。≈lt;≈gt;
而就在这时,他竟然结束那激烈的冲刺,深邃沉痛的眸子扫过她的脸,在她目光逐渐有了焦点时,他却别过头去,以不屑的姿势从她身上抽离出来。
直接进了旁边休息室的浴室,出来时,何柔已经穿好衣裙准备离开了。
臣城边穿衣服边淡淡道,“明天来公司报道,直接去十八层的律师团队,会有人带你!”
他说出的话真是不带丝毫感情啊,冷冷的,比北极的冰还要冷。
何柔挑眉,唇角滑过一丝浅不易见的苦笑,所有的努力与坚持抵不过十分钟的贴身肉搏,这潜规则,她算是领教了。
“谢谢臣总!”她亦是淡然地回他,不说好还是不好。
臣城皱了皱眉,拉开门准备出去,见她随后跟着,他瞥了她一眼,“你呆在这里,我去叫人点餐,我们今晚在这里吃饭。”
何柔愣住,她还没有跟他友好到可以同桌吃饭的地步吧。
“不用了,臣总真是贵人事忙,不记得我今天有约吗?”
他实在不习惯她的牙尖嘴利,定定地看着她,有些不满,“我只怕你现在过去,你的院长会连饭都吃不安乐,你何苦让他们为你担心?这样的你,不也很自私吗?”
何柔愤怒地站在那里,看他摔门而去,她恨得牙痒痒。
不得不转回来,坐回沙发里,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他居然还没回来,有人送来晚餐,说是他安排送上来的,何柔见人走之后,就把饭菜丢到垃圾桶里了。≈lt;≈gt;
这种感觉特别的让人窝火,她讨厌听他话的感觉,还有,他来安排她的时间。
走到落地窗边,将厚重的遮光窗帘拉开,窗外霓虹灯闪烁的斑斓映入眼底,她推开了面前的落地窗,走上阳台,享受着柔柔秋夜下的清凉,和难得舒畅的空气。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房门上传来动静,不多时,一抹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处。
何柔以为是他回来了,刚要转身,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你是谁?”女子见到屋里有女人,立刻边说边冲了过来,当看到何柔右脸上的伤疤时被吓了一跳,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她目睹恐怖时露出的狰狞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说,你跟城什么关系?”
何柔盯着她,一眼瞟到她身上的所有装扮,一身卡地亚,看来并非这里的员工。
女子长相绝美,却有着很让人讨厌的嚣张刁蛮,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就是臣城的妻子吧!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被他留在这里,如果你需要我离开,我可以立刻走,只是麻烦你跟臣城说一声就好。”
“不要脸的女人--”
突然,火辣辣的一巴掌就甩在了何柔的脸上,彭羽倩挑衅地看着眼前的丑八怪,这么难看也想来争抢臣城的宠爱,她倒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尊容也敢出现在这里,指挥我做事?”彭羽倩忿忿地骂着,但她再气愤,也仅此而已了,毕竟她心里清楚,她这个总裁夫人能得到的底限是什么?
而此刻,她就把何柔当成是公司里那个想攀高枝的员工来教训,虽然她也觉得像何柔这样丑陋难看的货色臣城不可能看得上眼,可嫉妒心下是没有理智的。≈lt;≈gt;
打就打了,打错就当这丑八怪活该,谁让她不明就里地,还一脸无辜的出现在臣城长年累月居住的房间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连我都不认识,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等着臣城回来替你申冤吧!”
在她印象中,她清理所有靠近臣城身边的狐狸精,臣城都未曾说过她一句不是,久而久之,她也不怕臣城会为了那些狐狸精来找她麻烦。
彭羽倩带着得意之情嚣张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摩擦声无比刺耳。
何柔跌在沙发里,借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她抱着肩膀坐在那里,沉默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身体的另一处是卑微的痛,这些都不及,她此时的心,痛得连呼吸都觉得很难受。
这种痛更多的是因为对臣城的失望,他和彭羽倩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女的嚣张刁蛮,男的卑鄙无耻!
真是天生一对啊,她在心中冷笑着。
走进浴室,用毛巾裹着凉水,轻轻地按压着被打得红辣的脸庞,待到情况好转了些,她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房间等电梯。
在电梯开了又即将关上的一瞬,她才恢复神智,挤了进去。
电梯门打开,面前出现的一堵人墙,让她顿时犹如刺猬一般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