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芬姨……”何柔的声音有气无力。
芬姨听到叫声,赶紧跑出了过来,看到何柔那虚弱的摸样吓了一跳。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芬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芬姨,有没有感冒药啊,我感冒了。”说着,何柔清了清有些干燥的嗓子。芬姨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火炉一般烫。
“你现在沙发里坐一会,我去给你找药来。”
芬姨说着就赶紧跑去了偏厅,打开抽屉找出药箱,可翻了翻,发现里面只有治创伤这样的药,少爷身体那么强壮,从来用不着感冒药,就算感冒,也是让身体免疫系统自行修复。
芬姨本想说要带着何柔去看医生,可何柔拒绝了,说半夜三更还折腾她老人家不合适,于是吃力地喝了一些水,又回到了卧室。
芬姨在大厅里转悠,干着急,最后壮着胆子给池玉航打了电话。
接到芬姨打来的电话后,池玉航就撇下了其他三个哥们儿,驱车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她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池玉航冲进房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给她敷了冰,但感觉还是没有什么好转。”
听芬姨这么说,池玉航自己也探了探何柔的温度,好烫,起码四十度左右。
芬姨看着少爷少有的焦虑之色,连忙安慰,“我已经给医生打了电话了,应该快到了。”
“打电话看到哪里了,再催催!”
池玉航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芬姨赶紧跑下去开门。
是池家的私人医生,此刻正提着医药箱正站在门口,他已经从芬姨口中得知宁家有人感冒发烧了,于是带的全部都是针对感冒发烧症状的药物与针剂。
“池少感冒了?”一见芬姨开门,劈头就问!
“呃,不是!是……”芬姨也不知道怎么定位何柔的身份了!
“医生,你先去看看再说吧,烧得很厉害,就在少爷的卧室里!”
医生在芬姨的带领下来到池玉航的房间里,看到池玉航一脸愁容的坐在床边,除了这个表情之外,看不出一点感冒发烧的痕迹。
“池少!”向他打招呼。
“嗯,她发烧了,你先看看。”池玉航急忙拽过他,往床边带。
眼底滑过了一丝震惊,从未见到池玉航对一个女人表现出紧张,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惊讶地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不由得嘴角一抽。
“你还站着干什么?不治病了吗?”池玉航有些恼怒地低斥出声,对于盯着何柔疤痕的眼神很是不悦。
“是是是……”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急忙拿出电子温度计在何柔的额头上扫了扫,投入到工作状态里。
“四十一度!我给她吊点药水,等她醒来再吃点药片,很快就会好了,池少不用太担心!”
池玉航点了点头,看着把所有的事项做完,还把药丸放在床头,他才松口气,叫着芬姨送客,并给他准备宵夜。
俩人离开后,他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何柔,不时温柔的探探她的额头,以便知道降温没有,何柔要知道这情况,肯定很庆幸自己在沉睡中感觉不到,不然肯定无法经受他而又温情的目光的洗礼。
可凝着她的人,心思可就复杂多变了,越是跟她相处,就越觉得她像个谜,尤其是这道疤痕,里面一定承载了很多他无法想象到的故事,喜欢听故事的人,很容易着迷!
将冰凉的毛巾放到她脸边,遮挡住疤痕后,她的容貌又有了逆天的变化,光看半张脸,她的五官精美的让人赞叹,还有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都深深地把他吸引住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时,忽然从何柔嘴里听到了她的呓语,“铭轩……”
铭轩!
池玉航心中一震,这个人是她男朋友吗?原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怎么会觉得她没有男朋友呢?就是他这样的男人都会对她动心,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男人是不会计较她脸上的伤疤真心爱她的吧。
心头划过了一丝苦楚,可这种感觉还没有分清是什么,又听到她呢喃出声,“城……”
城!
池玉航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直挺挺地瞪着一双魅惑的眼睛看着何柔,他没有听错吧,她叫的人可是臣城?臣家的少爷?
可是,臣城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难道臣城和她有一腿?
池玉航一声哂笑,终于知道自己心里那酸酸涩涩的感觉是什么了,是失恋,一种极度悲观,失望的感觉!
想他一世风流,居然对一个才认识两天的女人失恋,而且这种感觉还很不好受,说出去肯定贻笑大方,他的金字招牌恐怕就要砸了!
不行,池玉航想着再不能呆在房间里了,他要冷静,急需冷静!
打开门,冲入客房的浴室,狠狠地拧开水龙头,让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冲刷清醒……
池玉航去客房不久了,何柔被疼痛的感觉折磨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候,她倍加地想念臣城,不知道为什么。
环看四周,发现手背上吊着点滴,自己在病得糊涂之时,芬姨为她请来了医生,她感动一笑,忽然想的卧室,今晚真的不能在这呆了,一来怕他晚归又睡到旁边来,二来又怕自己感冒的病菌弄脏了他的屋子。
可是身体一动弹,就是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何柔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又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舒舒服服地到了第二天下午,何柔高烧退了,身体的感觉舒服了很多,也总算睡饱了。
芬姨看到何柔居然自己下楼来吃东西了,震惊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