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后,江书薇来到床畔,定定凝视着双目紧闭的女王,一会才起身离开。
回到住处,她对谷秋她们交代一番,然后独自出宫,来到醉梦楼。
“对不起,楼主今天只接待柳小姐!”那个接待员,态度依然很嚣张。
“我是奉陛下之命来找他,难道你要违抗皇命?”这次,江书薇直接拿出女王曾经赐给她的金牌,因为她没时间跟这家伙耗。
看着金灿灿的牌子,接待员嚣张的气焰总算收敛了一下,却仍旧不肯让江书薇上去。
江书薇望了望热闹的四周,意有所指地说:“今天生意不错嘛,倘若我站出去搞一搞,不知会是一场怎样的画面。”
终于,接待员彻底投降,“楼主在醉香房,我带你上去吧!”
“不用!”江书薇拒绝他的“好意”,收起金牌,很快上到二楼,沿着房间一个个查找,最后,在某扇紧闭的房门轻轻敲了几下。
数秒,听不到里面的回音,她不禁推了一下,吱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原来门没栓。
刚跨过门槛,便听一阵阵夸张的呻吟声,沿着声音望去,江书薇看到,咖啡色的大床上,两具裸露的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
正在卖力的男人是李逸清,在他身下放荡吟叫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看那散落于地的昂贵丝绸锦缎,不难猜出这女子一定出身良好,能“享用”李逸清这只高级鸭子的女人,肯定非富即贵。
望着他们,江书薇不禁想起韦烽。记得在司綵坊当宫女的时候,她曾经在韦烽的逼迫下,看他与某嫔妃欢爱。
不知这色皇帝现在情况怎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就不会留下;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他就不会受伤;如果他能早点回国,更不会让李映荷那毒妇奸计得逞,导致失去皇位,到处逃亡……
突然,一声巨响,将江书薇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定睛一看,床上的活色生香画面早就消失,那富贵人家的女子也已离去,李逸清全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裤,站在她面前。
瞄到那副性感健壮的光裸胸膛,江书薇俏面一热,窘迫地别开脸。
“什么事?”冷冷的话语,从李逸清薄削的唇畔发出。
“陛下又发病了!”江书薇双眼还是不敢直视那具足以让人狂流口水的胸膛。
“宫里不是有太医嘛!”语气依然冰冷冷的。
他事不关己的语气,让江书薇勃然大怒,“喂,她是你母亲耶,你怎么这个模样!”
“我从没承认过她是我母亲!”李逸清回到床前坐下。
江书薇也跟了过去,“不管你与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你都不该如此冷血。想想她的养育之恩,想想她曾经对你的好!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没有一件值得你怀念,令你感动的事情吗?”
李逸清眼神猛地瑟了瑟,但并不吭声。
“太医说,这次的病发不同以往,想要救醒陛下,必须找到七香草,而这七香草,在菲菲国最南端——地肺山。”
“那你想怎样?”终于,他的神色不再冷峻,嗓音也不再淡漠。
“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地肺山!”见他似乎没反应,江书薇又补说一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这次,就当偿还!”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英俊迷人的脸,露出一抹难以费解的笑。
“不错!”
“好,几时出发?”
“呃,”江书薇反而愣了一下,她想不到,他会答应地如此爽快。
“女人,没听到我的话吗?”李逸清修长的手指,托起江书薇的下巴,让她与他正视。浓浓的鼻息,同时喷洒在她脸上。
仰视着他邪魅狂妄的俊脸,江书薇娇美的容颜,不争气地泛出红晕,脑子也有顷刻的休克。
等她恢复过来,马上甩开他的手,“举动别这么轻浮,按年龄,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又如何?我李逸清的入幕之宾,大半都是‘姐姐’呢!”他故意把姐姐两字念得很重,脸上依然挂着该死的邪笑。
江书薇瞪了他一眼,回到正事,“明日辰时,你来宫门口与我回合。”
“好!”
目的达到,江书薇准备离开。
“等等!”
“嗯?”江书薇又转过身来。
李逸清闪闪发亮的星眸,暧昧地注视着她,缓缓地道:“我想跟你说,轻妆淡抹的你,清新脱俗,灵气逼人,煞是美丽!”
江书薇呆呆地怔住,看见戏虐的表情浮上他的脸时,她才知被耍了,不禁又羞又恼,杏目狠狠地瞪了他几下,怒气腾腾地冲出房外。
直至她走到楼梯口,耳畔仿佛还隐约萦绕着一阵阵肆虐的爆笑声……
夜深人静,江书薇努力支撑着疲惫不堪的眼皮,急切注视着依然昏迷之人,忧心如焚。药已经服下去了,为何还是不醒?
忽然,一声嘤咛,李映菊悠悠醒来。
“婆婆,您醒了!”江书薇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孩子——”女王面色依然苍白,微弱的嗓音,如非近距离,几乎听不见。
闻到那股独特的香气,女王侧目瞥向右边,看到桌子上的草根,感动地叹:“你去了地肺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