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菱,你怎么了?”是柳从蓉!她刚进殿便觉一阵疾风袭来,还来不及看清怎么回事便被宁晓菱直撞过来,若非身体比宁晓菱稍微健壮,她恐怕早就跌倒在地。
看见柳从蓉,宁晓菱好像在茫茫大海中碰到浮木,不由分说地拽住她,急声大喊,“从蓉,快,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要避孕药。”
“避孕药?你是指防孕汤吗?”柳从蓉纳闷。
“对!你有吗?快给我。”
柳从蓉心底狐疑增强,一边稳住她一边问,“你要这东西干吗?”
“我要滑胎,我不能有他的孩子。”一向聪明冷静的宁晓菱,头一次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更加不清楚,自己这句话不但吓坏了刚刚追出来的月华,同时震住了柳从蓉!
发现柳从蓉一味愣着不动,宁晓菱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从蓉你干吗了,没听到我的话嘛。”
“小姐,您先冷静!”月华已经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臂。
柳从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宁晓菱,好一阵子才严格地道出,“不错,你应该吃药!”
宁晓菱听后,再次拉住柳从蓉的手,“你应该有这种药吧?可否分一些给我?”
可惜,柳从容摇头,虽然她也不屑为东方辰生孩子,不过无需她烦恼这些,因为她已有半年没得到东方辰的宠幸,就算是以前,她被宠幸的第二天自然有嬷嬷给她服用防孕药。
“小姐,这种药不能随便私藏的,只有敬事房才有。”忽然,月华插了一句。
敬事房?宁晓菱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但很快被柳从容接下来的话破灭。
“你不能随便去那里要,唯独皇上才有权利支配那种药,皇上临幸你这么多次,却没吩咐敬事房给你服药,可见他想拥有你的子嗣!”
宁晓菱一听,霎时愣住,整个人随着冷静不少。
“小姐,您别想太多了,皇上有意让您生孩子,可见皇上多么看重你。”月华继续劝慰着。
望着满眼呆滞的宁晓菱,柳从容不禁深感同情,却也只能说道:“宁晓菱,一切顺其自然吧,应该不会那么巧的。”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宁晓菱再度发狂,抓住柳从蓉的手,“从蓉,你帮我,一定要帮我,你在这里长大,肯定知道哪儿可以得到这种药。药店呢?外面的药店一定有的,是不是?”
“外面药铺是有,但怎么去买?皇宫戒备深严,你根本不能出宫,还谈什么买药?”
“是啊小姐,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可就遭殃了。”月华被吓得差点哭了。
“我不能出宫,但其他人可以,对了,黄俊!”宁晓菱看向月华,“黄俊呢?”
“黄护卫昨天被皇上派去公干,要明天才回来。”
发现宁晓菱心意已决,柳从蓉决定也豁出去,“宁晓菱,先别慌,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做,那就等黄俊回来再说,我也会想想办法,看能否托人在宫外带进来。”
“柳妃娘娘!”月华难以置信地喊出,她还指望柳从蓉帮她劝劝宁晓菱呢,想不到……
“月华!”宁晓菱轻喝一声,苍白的小脸总算露出欣喜之色,“从蓉,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们是好姐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以前帮我那么多,我岂能放下你不管。”柳从蓉不经意看到宁晓菱略微泛红的脚板,不由心疼地道:“看看你,鞋子也不穿,一定很疼吧。”
宁晓菱这才感到一股微微的痛自脚底传来,她喜欢赤脚着地的冰凉感觉,故平时在房里很少穿鞋,刚才由于一时心急导致鞋子都忘记穿了。
“来,先坐下吧。”柳从蓉扶她到旁边的椅子那,吩咐月华,“去把你家娘娘的鞋子拿来。”
“奴婢遵命!”月华应了一句,快速离开。
宁晓菱已在大椅坐下,靠着椅背,仍是一副沉思状。
柳从蓉也默不作声,静静陪伴于旁,时不时地瞄向她,同样是满腹思愁。
辉明的灯火不但照亮整个御书房,也将东方辰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照得璀璨迷人。
他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并非查阅奏折,而是定定地看着手中的蝴蝶标本,脑海同时闪现出一张清丽脱俗的俏容,那张让他失去自我的容颜。
她说得没错,女人对他来讲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在他29年的生命里,他阅女无数,流连花丛,就好像一个在沙漠迷路已久的行人,被毒辣炙热的烈日折磨得浑身焦渴、奄奄一息。是她把他从中救了出来!她宛如一口甘美清甜的山泉,没有油腻的唇彩、没有呛鼻的香味,只有清新和淡然。
他永远不会忘记她身体的那一刻,是多么的震撼,让他痴迷忘我,让他甘愿变成一只蜜蜂,尽情地淬摘,汲取来自于她的清新。
那晚,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想一直融入她,彼此再也不分离。
他以为自己慢慢厌倦,然而非但如此,他还越来越迷恋,她身上似乎散发着某种庞大的力量,吸引他不顾一切地朝她靠近,导致他夜夜留恋于她的床畔。
假如她能放开,真心享受自己带给她的美妙与激情,那该多好啊!东方辰好看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
这,正是王封安踏进御书房看到的情景。他十五岁开始追随东方辰,东方辰给他的感觉一向是冷酷、深沉和严谨,难怪当他今天看到东方辰这样一面都呆住了,直到东方辰的声音飘到耳边才得以清醒。
“属下该死!”他连忙调整一下神色,拱手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