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吃饭!”狱卒没好气地瞥了林安一眼。</P>
林安走近前来一瞧,随口道:“我饭量大,能再加个窝头吗?”</P>
“你当这是馆子啊?!”狱卒冷哼一声,“再多事,就先赏你一百杀威棒尝尝鲜!”</P>
林安只是呵呵一笑,便没有再多事。</P>
听到狱卒临出去前,嚷了句,“真当这大牢是饭馆子,明天就送你顿好的,怕你是不敢吃!哼,下了狱还不老实,真当自己还是个爷呢?”</P>
“......”</P>
林安无奈叹了口气,吃吧。</P>
第二日,晌午时分,这牢狱本来就空,也就一两个人,可是林安就看着狱卒给别的犯人都送了饭,可唯独没给自己。</P>
不但没给,还故意行到林安的监牢前,故意让林安看到了那牢饭碟子下方的一盘汁水鲜美的烧鸡,和一葫芦的酒。</P>
“这是得罪到他了?”林安嘴角一抽,“不至于吧?”</P>
事实上确实如此,到了晚饭期间,那狱卒把晌午时的流程又走了一遍,第二天同样如此。</P>
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狱卒再次在林安面前显摆自己的伙食时,林安一脚踹开牢门,吓了狱卒一惊!</P>
“你、你想做什么!”</P>
林安三步并作两步,不等狱卒反应过来,已经冲到了狱卒面前,愣是拎住他的衣领,“咕咚”一声便将其抵在了墙上,眼神凶戾,道:</P>
“你别欺人太甚!”</P>
只是望着林安这如山中野兽般的眼神,狱卒就吓得管不住自己打哆嗦的双腿,甚至裤管都已经洇湿了大片。</P>
恐怖!</P>
这是狱卒从林安眼神中察觉到的唯一信息!</P>
“对、对不起......”狱卒战战兢兢地说。</P>
“没关系。”林安大人大量,指了指餐盒。</P>
不等开口,狱卒便把手中餐盒塞到了林安手里,然后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溜烟撒腿便跑。</P>
林安呵了一声,拎着餐盒,大摇大摆回到牢狱,还不忘亲自把门锁挂上。</P>
这烧鸡味道还真不错,就是这酒差了点意思。</P>
他这边吃的正香,那位狱卒可就不舒服了,被同事看见正躲在角落里脱裤子,当即问他做什么!</P>
狱卒气的咬牙切齿,“娘的,被一个傻子滋了一身尿,真tm晦气!”</P>
“哪个不长眼的敢滋我张三哥的兄弟!?”</P>
那狱卒当即挽起袖管,摆出一副狱中恶犬的架子,“就tm刚关进来那个傻子。”</P>
“你等着,哥怎么着也得替你教训教训他!必让他知道,在这荆州大牢里,谁才是爷!”</P>
“诶诶诶,三哥,别......”</P>
当他反应过来时,张三哥已经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但没过一会儿功夫,张三哥的裤子也湿漉漉的一片,走了过来,也开始脱裤子。</P>
“md,那傻子也滋我一身!”</P>
听到这话,一旁的狱卒只是苦呵呵的干笑几声,谁都知道是咋回事,只道是不拆穿。</P>
张三哥说:“明天记得,咱得多备点酒水点心。”</P>
“孝敬您?”狱卒皱眉,下意识往对方裤腿上一瞥,发现不是红的,心中那点小庆幸当即就熄灭了。</P>
“孝敬我个屁!”张三哥没好气地说:“自然是孝敬里面那位爷!”</P>
翌日清晨,林安还在睡觉,听到锁链松动的摩梭声响,翻了个身,继续睡。</P>
心中已然有数,是昨天那两个尿裤子的狱卒,今天又来,要么是无脑反派就是干,要么就是奸猾的老油条。</P>
一股肉香弥漫过来,林安鼻尖嗅了嗅,背对着二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具下的脸上嘴角上扬。</P>
得,这是赔罪来了。</P>
“爷,爷?”张三哥谄媚地喊了几声,“小的给您带来了城南流水巷子的魏记窑鸡,和一坛醉花酿,可花了小的好几两银子呢~”</P>
林安故意打了个哈欠,侧身望向他,委屈道:“可我没钱给你咋办?要不用几百个杀威棒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