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让我陪你睡觉,好吗?”
“好。”陆非夏愣愣地点头。
等她进了浴室,秦仪才稍稍放了心。
她道:“刑年,这次的事情,纪城则要负主要责任,我不管你和纪城则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但是我希望纪城则对夏夏的骚扰能够到此为止。”
不愧是阅历丰富,能一眼看清根结所在,令他这个晚辈咋舌。
“妈,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此甚好,夏夏就交给你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是。”
陆非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秦仪已经离开,李叔给纪刑年送了换洗的衣服过来,就放在沙发上,而纪刑年正站在床前打电话。
窗外是无穷无尽的夜色,迷离的灯光影影绰绰,他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修长笔直,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陆非夏从来都认为纪刑年就是白马王子,他喜欢干净不染尘埃的雪白,就像神圣而不愿意人间的天神,自有一番高人一等的气场和神韵。
可是,这位被她视为天神的男子,并不喜欢自己。
虽然她已然嫁给了他。
赵岚岚的死真实地摆在她的眼前,她的死状随时随地都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她顶着万千悲怆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能至始至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