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拦住她:“非家属成员不能随行。”
“我是他老婆,我最有资格随同。”陆非夏双拳紧握,强迫自己冷静。
急救室外,陆非夏坐在冰凉的长椅上,脑袋埋进膝盖里,这个充满消毒水的味道的地方,总是令人窒息的,她无法想象纪刑年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双蹭亮的皮鞋映入陆非夏的眼睛,她缓缓抬起头,男人身材笔直,身高约一米八左右,轮廓间和纪刑年有几分相似,但是和纪城则更像。
“我的好弟妹,二弟受伤竟然把你吓得这么憔悴了,看这可怜的小模样,要是二弟看见了,指不定多么心疼呢。”那人说。
陆非夏想,该出现的总会出现的,纪刑年刚出事纪家揽权海外的大少爷就回来了,看见传闻中的亲人,陆非夏笑不出来,她勾了勾唇,“纪刑年的事情,不劳大哥操心。”
“弟妹这是什么话,二弟好歹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我不操心他的事难道操心别人的事?”纪城锋噙着笑,表情里看不出来任何对纪刑年的关心。
陆非夏对纪城锋和纪城则两兄弟本就没有好感,纪城锋这几句话瞬间让她更是厌恶他们,“纪刑年有我守着,大哥就先回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纪城锋摇头,“二弟生死不明,弟妹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要是二弟就这么去了,弟妹身边没人安抚,我可是会心疼的。”他仍旧笑眯眯的样子。
陆非夏看向他,纪城锋的五官继承了谢琴的几分尖酸刻薄,那双眼睛太小,还是单眼皮,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诡谲阴森之感,好像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陆非夏觉得那张笑脸看着让她恶心,她低下头去,不想和纪城锋再多说话,她明面上叫他一声大哥,但是实际上恨不得那把扫帚将他扫出去。
“弟妹怎么不说话了?”纪城锋哂笑,“大哥这么关心弟妹,难道弟妹就不感动吗?真是让为哥的好生伤心啊。”
陆非夏不想理会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条件反射地猛地站起来,后退数步,她瞪向纪城锋,眼里的厌恶尽数暴露。
“纪城锋,这里是医院,我是纪刑年的妻子,请你放尊重些!”
纪城锋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弟妹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不过是想拍拍弟妹的肩安抚安抚弟妹,弟妹这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纪刑年伤势未明,陆非夏不想和他多费唇舌,这个纪城锋刚见到她就对她各种调侃加动手动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谢琴养出来的儿子,果真个个都有病。
“大哥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大哥请回吧。”陆非夏再次出声赶人,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蒋文文就嫁给了这么个东西。
“弟妹不要误会我,我只是关心弟妹。”
“我是纪刑年的妻子,我自有他关心,不用大哥帮衬,出口在那儿,慢走不送。”陆非夏指着出口的方向,沉声道。
看着纪城锋在出口消失,陆非夏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无力之感,急救室的红灯熄灭,陆非夏立刻迎上去,“顾少,纪刑年怎么样了?”
“别做出一副死了老公的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导致昏迷,死不了。”顾亦笙瞥了陆非夏眼,凉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