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副局应和道。
青琉熏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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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消毒水的味道,陆非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房间里飘散着清淡的花香,她瞥眼,原来是床头上放着一束艳丽的鲜花,看来她还没死。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继而房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打开,纪刑年从里面走出来,陆非夏忽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眼里蓦地流下泪来。
纪刑年叹了口气,帮她抹掉眼角的泪,问道:“怎么哭了?”
“感谢我还活着,还能看见你,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陆非夏说着越发泣不成声,“纪刑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能跟你闹脾气了。”
陆非夏说完这句话,好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她立刻改口,“我说错了,我不想跟你闹脾气的,可是我太难过了,我知道你和叶涵的事情后我太难过了,你永远都不会懂得那种难过,纪刑年,你原谅我吧,我不生你的气了。”
她的话前后不搭,要他原谅她,却又说不生他的气,若非检查结果显示她并没有伤及脑子,纪刑年真怕她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纪刑年摸着她的发顶安抚她,“你放心,这件事情被压下来了,你的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陆非夏松了口气,幸好事情被压下来了,纪刑年还是了解她的,她讷讷道:“我不该那么晚还在外面练车的,我根本想不到他们竟然会那么快就动手。”
“这件事怪不得你,以后自己小心点,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出行,明白吗?”
陆非夏点头,想起被围攻的时候,她仍旧心有余悸,要不是纪刑年及时赶到,她恐怕早就死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你那么晚不回家,我担心你,便手机定位你的位置,却发现你的位置变化太快,我觉得奇怪就赶过来了,幸好还来得及,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纪刑年深吸口气,当时种种惊险如今回想起来也并不觉得有半分退减,那种惊心动魄的害怕,已经太久违了。
可是她还是受伤了,即便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心理上的伤却是很难愈合的。
“指使者抓住了吗?”陆非夏握紧了他的手,“主使者,肯定是谢琴和赵永厚。”
“赵永厚已经被关押,警方还在收集证据,给他定罪是迟早的事情,至于谢琴,她身后有整个纪家作为后盾,老爷子肯定会给她请本市最厉害的律师,如果脱罪,并不是不可能的。”
脱罪?!
陆非夏愤怒地一拳砸在被褥上,她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绝对不能让她脱罪,你说赵永厚买凶杀人,他区区一个司机,哪里来的钱买凶,还不是谢琴在背后拾掇,她想脱罪,也要看某人同不同意。”陆非夏愤然地说。
“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