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纪刑年看她的目光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
陆非夏苍白地笑了笑:“明知我们已经是夫妻,她却三番四次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我救她,她救我,刚好扯平,我不欠她什么。”
“至于你们之间那笔烂账,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想陪在她的身边,那么就从我身边走开,你应该明白,我想要离婚,你阻止不了我。”
对她来说,叶涵就是个屁,她没必要为了成全叶涵而赔上自己漫长的人生。
“原来是我小看你了。”纪刑年冷冷地放开她,“可是陆非夏,我不会离婚。”
说完这句话,纪刑年仿佛再也不想看见她,转身冷漠地走出去。
陆非夏有气无力地靠坐到沙发上,额头上大汗淋漓,她不过是想试一试纪刑年的态度,既然他已经言明不会离婚,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如果她没有嫁给纪刑年,要她成全他和叶涵,她尚且可以,可是如今走到这一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谁当圣母谁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陆非夏上楼,拿出画本和铅笔,回想着那几个绑匪的外形和他们手臂上的纹身,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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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刑年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陆非夏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时决绝的表情,心头一阵窒闷。
这段婚姻是他要开始的,就算要结束,也应该是由他提出来。
医院门口围了数位记者,均被保安挡在外面,司机在门口停下车,纪刑年的脚刚落地,那些记者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围堵上来,话筒纷纷对准纪刑年。
“刑总,听说叶涵这次被绑架和你有关,请问是真的吗?”
“刑总,我能给您做个专访吗?”
“刑总,作为一个已婚人士,你和叶涵如此高密度的接触,你的太太不介意吗?”
“刑总……”
无数的问题接踵而至,纪刑年冷漠地站着,目光从这些记者身上缓缓扫过,他打记者的事情如今还在网络上口口相传,这些记者难免有些怕他,等他迈出步子,记者们立刻朝旁边躲开给他让路,没人再敢上去阻拦和骚扰。
纪刑年直接去顶层的病房,叶涵此时已经醒过来,他站在门口看了她会儿叶涵才发现他,与早上不同的是,此刻的叶涵显得格外地安静。
“医生怎么说?”纪刑年问。
琳达回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琳达见叶涵没有像早上那样发疯,识相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纪刑年坐到长椅上,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他整个人都显示出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