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她们面前,或许是闻到了浓重的酒气,眉头不动声色地蹙起,目光却始终落在醉得不省人事的陆非夏的身上。
田雨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夏心情不太好,所以不小心喝醉了。”
纪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的手环过陆非夏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谢谢你送她回来,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落下话,纪刑年扶着陆非夏转身往回走,田雨柔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走了十多步的时候,陆非夏开始闹脾气,将纪刑年往身外推,他不高兴地冷睨了她眼,田雨柔以为他会扔开她,可是他却曲腰打横将她抱起来,任陆非夏怎么挣扎再无作用。
暗夜漫漫,田雨柔想,陆非夏说纪刑年爱的人不是她而是叶涵,可是,她不信。
刚刚纪刑年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温柔,就是一个男人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会有的柔情,她不信纪刑年不爱陆非夏,只不过是陆非夏身在局中,当局者迷罢了。
凭什么?
田雨柔不甘心地想,凭什么陆非夏那么轻易地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而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是被遗忘被忽视的那个。
她所爱的人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她的倒影。
她不甘心。
—
陆非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抛起来,然后落入了柔软的棉花里,她顺手抓了一大包的棉花放到脑袋下垫着,舒舒服服地哼了哼。
“还是被窝好,比那个什么杀千刀的纪刑年好太多了,成天就知道联合叶涵欺负我。”她呈大字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纪刑年帮她脱了鞋,陆非夏忽地一脚朝他扫过来,脚背打在他的脸上,“啪”地一声,格外响亮,他愣了愣,嫌弃地将她的脚丢开。
“哎呀,你干什么呀!”陆非夏把枕头抱进怀里,说着胡话,“动作那么粗鲁,怎么和纪刑年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人家是个姑娘好不好,姑娘都是水做的,不知道轻点啊?!”陆非夏挥了挥手,把自己更深地窝进被褥里,鼻子里哼出了几个单音,再也不说话了。
她一身酒气,身上沾满了汗液,闻着都有股怪味儿,纪刑年嫌弃地将她扛起来,抱进浴室将她放到浴缸里,一边放热水,一边把水浇到她的脸上驱散她身上的酒气。
陆非夏模模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一巴掌挥过去,搭在那人的手上,闭着眼睛怒骂道:“哪里来的色狼,竟敢脱老娘衣服,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
纪刑年懒得理会她,三两下将她的衣服扒光,女孩儿年轻的身体在温暖的水中散发着光泽,如脂如玉,纪刑年沉沉地闭了闭眼睛,动作快速地给她洗澡洗头。
但是陆非夏根本就不安分,她一会儿动动手,一会儿想撑着浴缸的边沿站起来,一会儿抬腿想要踢他,溅得纪刑年满身都是水。
等他给她清洗完毕,将她抱出来的时候,他浑身几乎已经湿透了。
他干脆脱了衬衫,只穿一条长裤,给她穿上睡裙强行将她按到凳子上,拿起吹风给她吹头发,但是陆非夏刚坐上去身体就往凳子下缩,纪刑年一阵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