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丢掉自己的工作,如果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但她还有个女儿要养,她从小就没上过学,吃了没文化的亏,她可不能让女儿在重蹈她的覆辙。
所以云母一直咬牙挺着,终于捱到她长大成人上了大学,自己却病倒了。
云梦瑶看到诊断结果后,躲在医院的厕所里哭的泣不成声,哭完她擦干眼泪,直接给母亲办了住院手续。
云母坚持不想住院,她说自己身体已经这样了,不想拖累女儿,只要她好好的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从小到大都听母亲话的云梦瑶,这次可没有再顺着母亲的意,坚持办好手续跟母亲说好好休息,她出去买点儿日用品回来。
病房里住的都是病情差不多的患者,云母本来不太懂这些,临床的老太太见有了新病友,便关心的问了云母的病情。
云母不识字,根本看不懂化验单,所以说了些自己感觉出来的症状。
久病成良医,临床的老太太大概齐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安慰没事没事,坚持治疗总会有改善的。
云梦瑶出了医院直奔大学,将退学手续办了拿到学费,她心里想着能挺过一段是一段,以后她再想办法。
买了点东西回到医院,云母的主治医生将她叫到了医办室,跟她说了她母亲的病情,并明确告诉她患者已经是尿毒症晚期,必须靠透析维持生命,而且乐观估计患者的寿命还有一年左右,所以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云梦瑶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心理防线又一次崩塌了,哭着求大夫无论如何要救救母亲,大夫觉得她可怜,可是患者若是提早治疗还好,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他们医生也回天乏术。
安慰了几句,云梦瑶下定决心哪怕母亲只有一年的寿命,她也要给母亲治病,问了透析的费用和治疗费,云梦瑶盘算着家里的钱大概还够撑一个月,母亲并不知道她退学了,这事儿也不能说,她得尽快想法子凑够医疗费。
交了钱,云梦瑶等眼眶不那么红了才敢出现在母亲面前,一点异样也没表现出来,笑眯眯的问母亲想吃什么,云母比较担心自己这次住院的花费,云梦瑶给岔了过去,告诉她不用担心,花不了什么钱。
就这样白天云梦瑶出去想办法,晚上到医院陪床,一连半个月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慢慢地她神情有些恍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筹钱。
这天晚上云梦瑶看母亲睡了,便出了医院她现在完全是没有意识的再走,路也不看就在想怎么能筹到钱,突然一声长鸣,一辆车堪堪停在云梦瑶身旁,差一点就要将她撞飞,云梦瑶眼神呆滞的看向那辆车。
只见里面下来一个穿着考究但身上带着酒气的男子,一见云梦瑶就开骂了,他刚刚参加了个party,玩的倒是挺高兴,除了一堆女人往他身上贴有些反感,可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入了他的眼,中途他实在不想待了便开车准备回家。
陶明辉喝了酒,开着车上路后,脑子有点迷糊,本想着深更半夜没人查早点开回家睡觉,一脚油门出去,谁知道怎么就蹦出这么个女人,差点儿闹出人命,酒也醒了大半。
他这骂着,云梦瑶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越哭声越大,路上有些晚归的人脚步慢了,隐隐有要围观的趋势。
陶明辉皱着眉,不是遇上碰瓷的了吧,转身想走可云梦瑶快了一步,抓住他不住的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母亲,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我母亲,我干什么都愿意。”
云梦瑶一直在重复这句话,陶明辉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索性将云梦瑶拽上车,开出一段距离见没人了才停下。
耳边云梦瑶的哭声搅得他烦躁不已,终于他忍不了了,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云梦瑶,嗤笑了一声,“让我救你母亲可以,你得陪\/睡。”
云梦瑶止住了哭声,哆哆嗦嗦的看向那男子,幽暗的瞳仁盯着她喘不过气来,不过她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