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鸿祯一时间没有发觉任欣彤的异样:“老太爷的话你好好想一想,反省你倒底是错在了何处?!如若还不悔改,到时怕哪个也救不得你。”
任欣彤依然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她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刚刚忘了吩咐茶语把东西分开来藏,她不会把东西都放在箱子里藏起吧?
刚刚任欣彤想把东西收到箱子里运到院子里埋到花从下的,可是不想任鸿祯来得太快了,而她也没有来得多吩咐茶语两句。
任鸿祯又教训了任欣彤几句,便发觉了她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喝道:“任欣彤!父亲教训你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任欣彤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父亲,女儿、女儿正在听。”
任鸿祯冷冷看着任欣彤:“那你说,我刚刚都说了什么?”
任欣彤一时张口结舌答不出来,任鸿祯气得白了脸,指着任欣彤喝道:“算了,算了,我也不再说你,你自己去家庙后好好反省吧!你现在就给我立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任鸿祯起身喝道:“来人,房子里的东西有没有清点完?还有,先把这院子里的人全部都赶到院子里点名,验明了身份一会儿全打发了出去!”
随着任鸿祯的喝声,任娘子自内间出来回道:“老爷,大姑娘的东西已经在清点造册了,只是、只是……”
任欣彤看到任娘子自里间出来吃了一惊,自己就在外间和父亲说话,没有看到她进去啊?
任鸿祯本来被任欣彤气得不轻,哪里还能听得了任娘子的吞吞吐吐,喝道:“只是什么?!”
任娘子弯了弯身子,:“还是请老爷亲自去看一看的好。”虽然她说话的神情极谦卑,但依然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任鸿祯气得瞪了一眼任娘子,又瞪了一眼任欣彤,转身向里屋而去。
任欣彤看到后,来不及细想任娘子如何进得里间儿,她立时急呼了一声儿:“父亲!”任鸿祯回身看向任欣彤:“什么事儿?”他的怒气已经很明显了。任欣彤吞了吞口水,轻轻的跪了下去:“请父亲原谅女儿。”
任鸿祯紧紧盯了一眼任欣彤,他转身拂袖而去,他当然察觉到,是自己要进内室时,任欣彤才焦急的高呼出声,他岂能不起疑心,内室里想必是任欣彤藏了赵氏所贪墨的银钱吧?
任欣彤脸色大变坐倒在地上,茶语已经被任娘子等人捉住了吧?那些银钱之物想来也已经被任娘子她们发觉了,所以才会来请自己的父亲过去。任欣彤的目光呆滞起来,她日后,不,她还有日后可言吗?
任鸿祯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一个箱子内的银票与金银之物,他是真得愣住了,这些银钱实实在在是太多了些,他被惊呆了!
不是任鸿祯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银钱,他是没有想到一个姨娘,不过是协助老太太理事儿罢了,居然七八年时贪了如此多的银钱。
任鸿祯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赵氏是如何弄到手这些银两的?他们任府每年都要亏一千多两银钱啊,为什么老太太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