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烽一阵错愕和懊恼,手指往下移动,发觉她那里真的放有月事带,仿佛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兴奋高亢的心情顿时冷却下来。
“皇上,对不起!”江书薇满面歉意,内心实则格外得意和欣喜。
幸亏她两手准备,使计从敬事房那里获取催经的草药,把月事提前了。
暗暗打量着欲火焚身的韦烽,她继续体贴道:“皇上,不如让陆公公传其他娘娘过来帮您吧?蓝妃娘娘温柔体贴,身材又一级棒,不如就她?”
“朕不管,朕只要你!”韦烽仿佛吃不到糖的孩子,嘴角撅得特高。
江书薇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突然,她只觉得身体一片凉,看到自己的肚兜被扯开……
“皇上……”
没想上面却失守了!
也罢也罢,二者只能选一的话,唯有选最重要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股独特的感觉慢慢消褪,江书薇听到静谧的空气中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他睡着了。
但他的手……
不敢惊动他,江书薇顺势打量起他来。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的确好看,霸气的剑眉透着智慧和英勇,鼻子高而挺直,嘴唇是标准的性感薄唇。
老天爷对这男人太过厚爱了,竟然赐给他这么完美的组合。难怪那些嫔妃为他争个你死我活,毕竟除了他无人能比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俊美绝伦的外表。
“江书薇,你是女子,不能比朕聪明,朕一定要赢你……还有,你不能当别人的棋子,你只能为朕效劳……”
房内突然响起韦烽的声音。
江书薇当即一惊,意识到他在说梦话,紧绷的脸容才舒展开来。
然后,仔细想他刚才说什么。
不过,他后面说什么棋子?
她当谁的棋子?
江书薇蹙眉沉思,可惜想不明白,直到外面传来更鼓声,她才回过神来,见他睡得很熟,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床,拣起衣服穿戴整齐,离开。
不料刚回到司綵坊,见到芸妃坐在椅子上,满面怒容。
不容江书薇细想,芸妃已奔到她面前,一叠扑克牌唰唰地打在江书薇脸上,怒喝:“大胆奴才,敢用蛊惑之术来扰乱后宫,你该当何罪?!”
江书薇这才发现,她的寝室一片混乱,明显被人大肆搜查过。
而刚刚打在她身上那副牌应该是芸妃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怎样,没话可说吧?”芸妃得意洋洋地瞪着江书薇,嘴角尽是冷笑和狠毒。
江书薇瞥了一眼地上的扑克牌,轻声一哼:“请问芸妃娘娘凭什么认为这是蛊惑之术?”
“贱人,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好,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对于江书薇的临危不惧和淡定从容,芸妃甚感讨厌。
她永远都记得,当初在蓝妃生日宴会上,江书薇也是这副可恨的模样。
“来人,把她押到慎刑堂去!”
“芸妃娘娘请息怒!”司綵急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江书薇是司綵坊的人,如有事冒犯了娘娘,是奴婢教导无方,奴婢定会秉公处理。”
“本宫要亲自给她点颜色瞧瞧!”芸妃咬牙切齿道。
“娘娘千金贵体,何必浪费精力在一介宫奴身上,请娘娘给奴婢几分薄面,奴婢在此谢过娘娘!”
“给你几分薄面,你算哪根葱?滚开!”芸妃一脚踢开司綵,重新下令,“来人,把江书薇这贱人拖走!”
守候在旁的两名侍卫不由分说地架起江书薇,直接往外面走。
芸妃也在两名宫女的拥簇之下,趾高气扬地离去。
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司綵脸上尽是着急、担忧和无措之神色。
慎刑堂!
那个无比可怕的地方!
位于冷宫一旁慎刑堂,是专门用来审判和处罚犯错宫女、嫔妃的地方。
里面阴森恐怖,墙上挂满各类刑具,只稍一看足够令人毛骨耸立,心惊胆寒。
芸妃端坐大椅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被侍卫反翦双臂、压跪在地上的江书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贱人,只要老实交代出你到底用了什么巫术勾引皇上,本宫尚且考虑网开一面,免你皮肉之苦!”
江书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芸妃头上的“慎刑堂”三个字一点点地往下看,视线最后停在芸妃脸上,哼道:“慎刑堂,所谓公正廉明,实则混淆是非。自古后宫多冤魂,倘若芸妃娘娘硬要仗势欺人,把无需有的罪名加到奴婢身上,也只不过让后宫多加一缕冤魂而已!!”
注视着镇定的江书薇,芸妃仿佛看到一股正气自她头顶发出,不禁勃然大怒,气得脸都绿了,“反了!反了!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