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放开我!”江书薇下意识地挣扎,向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夜和司綵求救。
夜立刻抬起头,同时握紧腰间长剑,瞪着劫持住江书薇的蒙面人。
“不准过来,否则我扼死她!”
听到陌生而熟悉的嗓音,江书薇惊叫出来,“樊辰博!”
蒙面男子黑眸瑟了一瑟,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若想本皇怜香惜玉,你最好别动。”
“放开娘娘!”夜已经拔出长剑。
樊辰博薄唇一抿,似乎不把夜放在眼中,继续对怀中的江书薇道:“本皇想邀请你要营帐坐坐!”
听出他话中的轻佻,江书薇恼羞成怒,娇喝,“你个卑鄙小人!几年前明明答应休战,如今又发出进攻,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皇想怎么样?跟本皇过去不就知道了?”还是那种极富挑逗意味的语气。
这时,一队黑衣死士欣然而至,出现在夜的身边。个个气势凶猛,怒视樊辰博。
樊辰博又是一阵冷笑,以迅雷之速,挥手朝他们散出一团白色粉末,同时,抱起江书薇准备离开。
看到陷入白色迷雾中的人群,江书薇又急又惊,“放开我,樊辰博,放开我!”
望着她由于叫喊而泛起红晕的娇容,由于挣扎而不断起伏的胸脯,樊辰博眼神一窒,喉咙一紧。这,也正好让他分了神。
千钧万发的,他感到身体一麻,待定神后,发觉两手空空,怀中美人已去。
“你是谁?”樊辰博暴跳如雷地瞪着前面的黑影,千算万算,他竟然算不到还有这样一个人物,那速度,那力度,分明就是一等一的高手。
江书薇惊魂未定,仰起脸,诧异地看着身后的神秘人。他不是皇朝军队的人,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神秘人不做声,凌厉的眼神仿如千万把利剑,狠狠直射樊辰博,同时,环在江书薇腰间的大手,赫然收紧。
意识到自己身体越来越贴近他,渐已感觉到那砰砰直跳的心跳,江书薇竟然没有一丝排斥,她发觉,这副胸膛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全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喊出,“霆沛!”
神秘人浑身一僵,还是没有吭声。
樊辰博开始飞扑过来。
神秘人一边抱起江书薇,一边出手反击,整个过程气定神闲,不慌不急,悠然自得。
这时,黑衣死士开始冲出白色迷雾阵,以夜为首,齐齐袭向樊辰博。
黑衣死士个个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培训之人,再加上那个神秘黑衣人,樊辰博纵使百般武艺,也难逃被俘的结局。
……
“薇薇,别走,你说过永远陪在朕身边,不要,不要离开朕!”
明黄色的帐内,声声呼唤急切传出。韦烽乍醒,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才长舒一口气。
又做噩梦了!他伸手抹去额头冷汗,从枕头底拿出一张宣纸,呆呆看着上面的内容。
三日前收到这封从前线快马寄来的书信,他便开始心神不宁,忐忑不安,一睡着就发噩梦,梦到江书薇毫无留恋地跟柳霆沛离开,不管他和一对儿女的苦苦哀求和痛哭。
看了一眼渐渐泛白的窗外,韦烽忧心忡忡地起身下床。
正好这时,房门被推开,陆公公走了进来,发现韦烽已醒,不由错愕,但很快恢复平静,小心翼翼地替韦烽更衣梳洗。
韦烽一直心不在焉,胡乱用了早点,提前出发去早朝。
整个过程,他无精打采地偎在龙椅上,兴致阑珊地听着大臣的禀告,早朝结束前,他不顾众臣好奇和惊诧,宣布离宫数日,将所有国事交给王璟鏘,然后不留原因就带着一队黑衣死士悄然离开皇宫……
深秋季节,天气开始转凉,今晚更是长风呼啸,黑暮蔽空。
江书薇收拢一下身上的披风,眺望远处,绝美的容颜尽是怅然。脑海再次浮起那天晚上在这发生过的情景,浮起那个高大的人影,那对深不可测、泛着异样火苗的黑眸。
他为什么不应自己?为什么不认自己?难道他不是霆沛?可是,那气息,那眼睛,那……
樊辰博被俘的同时,也是神秘人消失离去的时刻,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不待她的反应,就那样从自己面前消失……
樊辰博无条件签下永不言战的协定,怕他将来反悔,她还命人给他服下心智受控之药,往后一旦心怀不轨想再次挑起战争,就会痛苦而亡。
不损一兵一卒,取得如此显著成就,她本应带兵班师回朝,可她没有!因为她要等那神秘人。
然而,整整十天过去了,每晚天一黑,她便跑来这里,期盼那个黑影再次出现,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听到迟缓的脚步声,江书薇没有回头,闷闷地说了一句,“司綵,你先睡吧,我想再留一会。”
话音还没落,便被搂进一个怀抱,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她惊喜地回头,激动地看着一身风尘的他,“你……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