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宁晓菱认为清者自清,没必要跟这些人浪费口舌,可看到月华被人欺负,她便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凌厉的眼光射向何嫔,一会问出:“何嫔是吧,假如你在此地意外跌倒,你会如何反应?”
何嫔内心十分困惑,却也照实回答,“用手撑地!”
宁晓菱满意一笑,转问金贵人,“你呢?如果被人推倒,你会怎样?”
看了看旁边的梅树,金贵人大声地答:“我会抓住它!”
宁晓菱又是欣然一笑,进行分析,“不错,一个人如果意外跌倒或不知情之下被推倒,为免受到伤害,他会做出一些本能的举动,譬如用手撑地,尽量抓住周边物体。就如手被烫了,会自动抽开;心里痛苦,眉头会皱起来;人累了,会不由自主地伸懒腰。这些都是大部分人的自然反应。”
宁晓菱说着,不由分说地抓起杨德芙的手,仔细端详之后伸到东方辰面前:“皇上看到芙妃的手很干净吧?”
“嗯!”东方辰微微颌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还有期待,这些,均没人觉察。
宁晓菱放开杨德芙,自己用手摸一下地,然后摊开,“我只是轻微地摸了一下地面,便立刻沾有沙土,芙妃的手却一尘不染,这……如何解释?”
听到这里,杨德芙总算明白怎么回事,赶紧辩驳,“你也会说那是大部分人的反应,并没规定每一个人都这样!”
“芙妃言之有理。”东方辰再次点头,黑眸闪烁不断。
“不错,的确存在极少数另类。”宁晓菱先是一顿,对洋洋得意的杨德芙再瞧一眼,缓缓道出:“那极少数人……是因为有病!”
“你说我有病?”杨德芙立刻失态地嚷出,可怜兮兮地看向东方辰,“皇上,菱妃她——”
东方辰也愕然,根据后宫律例,杨德芙患病的话,自己应该得到禀告。
“rslgisright,andrsfuisdeedsick(菱妃娘娘说的没错,芙妃娘娘的确有病!)”忽然,一句字正腔圆的英语在背后响起,还伴随着几下掌声。
宁晓菱惊诧,迅速回头,赫然一震。肤色煞白,身材高大挺拔,金发,高鼻凹目,瞳孔淡蓝带绿,整个五官立体感非常强,是个典型的英国人!天,难道这个时空也有英国人的存在?可是不对啊,他方才说的话分明是地地道道的现代英语,或者……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对了,他是如何与东方辰认识?怎么可以进入这个男人止步的后宫?一连窜的疑问,让宁晓菱瞪目结舌,只能呆呆地盯着他看。那外国人则给她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一切,看在东方辰的眼中,全然变了样,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刻不容缓地靠近宁晓菱,甚是不悦地转过她的脸,让她眼中只有自己,同时低嚷出来,“菱儿!”
发现东方辰对宁晓菱如此紧张,杨德芙妒忌愤恨,连忙走近来,持着哽咽的嗓音撒娇,“皇上,臣妾没病!臣妾真的没病!”
“芙妃娘娘,你的确有病!”外国男子再度出声,这次用的是中文,非常生硬,勉强让人听懂。
“你——”杨德芙恼羞成怒,瞪向他。
“她恐怕是患了脑中风。”外国男子继续自顾呢喃了一句。81说
脑……中风?东方辰不解,向宁晓菱询问。
宁晓菱不慌不忙地解释,“脑中风的病症是出现口眼歪斜,口角流涎,说话不清,失语或语不达意,吞咽困难,肢体乏力或活动不灵活,思考迟钝,走路不稳或突然跌倒。”最后那句,宁晓菱故意加重语气,同时对外国男子表示感激。
外国男子回她一个迷人的笑,略带疑惑地低叹:“这种病通常只会发生在老人身上,可是芙妃如此年轻,未老先衰也不至于这样吧。”
宁晓菱一听,立刻不雅地爆笑出来。由于男子这次说的是英语,故众人都一头雾水,东方辰更是万分焦急,“菱儿,你因何笑,难道你听懂他的话?”
“当然!”宁晓菱嘴角残留着淡淡的笑。
东方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若有所思地盯着宁晓菱,一会问道,“那他说什么?”
“皇上一定要听?”
“当然!”东方辰气极败坏,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内心因何如此彷徨和慌张,看到宁晓菱与别的男子有共识,他便感到浑身不适。
宁晓菱沉吟片刻后,一字一句地将外国男子的话重述一遍,说完还故意摆出一副同情状,“芙妃,病由浅中医,切莫讳疾忌医啊!”
杨德芙气得脸都绿了,在哭天喊地,“皇上,她乱说,明明是她推臣妾,她不承认也罢了,还联合这怪物欺负臣妾,您要替臣妾做主啊皇上!”
“好了,别再叫了,菱妃戏弄你是她不对,但你有错在先!以后别再企图嫁祸给菱妃,你不够她斗的。”
杨德芙一听,整个人瞬时僵住,难以相信地看着东方辰。
“朕在远处都看到了,这次姑且念你初犯,下次别这么意气用事了,赶紧回去把这身脏衣裳换掉吧。”东方辰对她始终还是有点偏袒。
杨德芙偷鸡不成蚀把米,幸亏有东方辰这番说辞给她拿回尾彩,于是不再多说,对东方辰告辞,转身离去的刹那,恨恨地瞪了宁晓菱一眼。
不相干的人都已离开,宁晓菱对东方辰明知她是冤枉却不出面作证不但感到困惑,同时感到愤怒,但她暂且不计这些,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甩去心中不悦,她指着外国男子,询问东方辰,“他是谁?”
“司南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