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把目光落在姜临白胖似藕节的胳膊上,伸手摸了摸,小声说了个办法。
说完又劝道:“妈,想让姜晚婉知道错了,我们必须下记猛药。”
宋香雾抱紧姜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看她对你的态度,你还要忍耐吗?”姜怜往火里添柴。
宋香雾犹豫地看着姜临,良久狠下心来:“一定要成功。”
子不教,父母过。
姜晚婉变得猖狂不逊,当娘的,也该管管了。
程思乐在旁边听到计划内容,觉得浑身发冷,她抬起手搓了搓肩膀。
姜怜好黑的心。
姜怜转头笑着对程思乐说:“思乐也不用担心,等我们的事情结束,我会想办法让姜隽乖乖娶你的。”
说到姜隽程思乐就不困了,用力点头:“谢谢嫂子,嫂子你最好了。”
黑心归黑心,能帮到她就好嘛。
姜晚婉走到军区耳朵有点热,她搓了搓耳朵,猜着姜怜肯定在背后搞小动作。
不对啊,玉帽顶的事情爆出来,姜怜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不像程家的作风。
还是说,姜怜想到什么办法把水搅浑,又躲过去了?
姜晚婉一边寻思,一边走到军区,先去鸡舍帮忙干了会儿活,把鸡架下面的粪便都清理干净,她喝口水就去鹅厂了。
鹅厂地基打好,从砖窑订的土砖也到了。
先拉来几千块土砖都堆放在旁边的空地上,除了土砖,旁边还多了两排,目测一千多块的青砖。81说
青砖便宜的也要八分一块,盖鹅厂,姜晚婉只选了土砖,没选青砖,怎么多出这么多?
沈大柱就在旁边,姜晚婉问他:“大哥,咋运回来这么多青砖?”
沈大柱擦了把头上的汗,笑着说:“咱爷那天去运砖,发现那边有一批瑕疵的青砖,三分钱一块买了一千两百块。”
姜晚婉对烧砖也不太了解,随口道:“烧坏了?”
沈大柱摇头:“那倒不是,烧砖前有个废人的功夫活,叫‘摔砖胚’,别人一天10个工分,摔砖胚的师父要20个工分,砖胚要阴凉晒干才能进窑,这批砖被前几个日头的雨给淋湿了,摔得又费劲费功夫,就拉窑里烧出来低价卖,咱爹看到这批青砖只有点裂纹,坏的不严重就把这些都买了。”
盖鹅厂圈框架,需要砖的地方多了去了,青砖结实耐用,咋也比土砖强。
姜晚婉竖起大拇指:“咱爷也捡漏了。”
沈大柱仰头笑了,笑着笑着忽然想起啥,指着厕所方向说:“忘记和你说了,王牵牛来了。”
姜晚婉皱眉:“她来干啥?”
正说着,王牵牛从厕所走出来,就她自个,头发硬,在耳朵边扎俩刺猬辫子,结婚后比以前看着更害羞。
王牵牛看到姜晚婉,笑着往这边走来。
沈大柱速度很快的说:“你嫂子撵她走她不走,俩人差点吵起来,你自己小心点,她看着没啥攻击性,嘴巴可厉害了。”
说话间,王牵牛已经站到他们面前,娇哼哼的说:“大哥和弟妹说啥呢,瞧着像是在说我呢。”
姜晚婉和沈三柱已经闹掰,不需要看情分给她留面子,直言道:“这里是施工重地,你不在这领工资,来这干啥?”
“回家属院去,别在这逗留。”
姜晚婉来之前,许兰就劝王牵牛回去,王牵牛不回去,还说许兰硬拿鸡毛当令箭,给许兰气得去旁边扬沙子去了。
沈大柱和许兰结婚后,许兰一口气生了双胞胎,孩子长得好性格好,她孝顺长辈还能生,针线活、腌咸菜、做饭都不在话下,老沈家谁不说句话。
就连王翠霞,时不时都眼馋许兰能生能干。
沈二柱离婚后,她说了好几次,叫沈二柱下次找媳妇儿按许兰这样的找。
许兰这样的好媳妇儿,沈大柱当眼珠子的,王牵牛欺负他眼珠子,他心里老不高兴了。
姜晚婉直言不讳赶她走,沈大柱脸上藏不住的高兴。
王牵牛瞥了眼沈大柱的笑容,委屈叭叭地和姜晚婉说:“是不是大柱哥说啥让你误会了,我来这边想帮你干活,我公公婆婆年纪大了,也想帮他们分担下。”
说句孝顺公婆的话,正常谁不夸两句。
姜晚婉了然:“知道了,你要是觉得你公婆在这赚钱累,伤身体,心疼他们,接走吧,别哪天在这腰闪了,腿崴了,胯骨轴拧到,还说是帮我干活,为了我这个亲戚才累坏的。”
“为了我这个亲戚,连你这个儿媳妇儿都要上阵做白工,我可担责不起这个罪名,都接走,接回家当眼珠子护着,好吃好喝供着,回头我联系报社给你单独出一版好儿媳伺候公婆的佳话文章,保管大家都夸你。”
姜晚婉不是不正常,做事儿人情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