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玩看起来和没人要的酸菜缸一样,不是行里人很难看出来,方便她邮寄。
山参就不同了,不好存放,收到一批,开次介绍信人工送过去,刨去运输成本,从内蒙到北京,山参的物价有云泥之别。
包二柱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嫂子我行!”
他是农村生产队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伙子,无父无母,和奶奶相依为命,是生产队光荣的低保户,翠花还是生产队共有资产,他负责养着照看,赚点跑路费。
一辈子从生下来就能看到头。
碰到疆哥,有人罩着他,让他活得安稳。
碰到嫂子,他兜里有钱,活得更有尊严了。
机会摆在眼前,吃苦受累算什么,能赚到钱他才不嫌弃累!
吃苦的人很多,有拼劲,胆子大,不怀疑的人很难得,姜晚婉确定就是他了。
“你先回去收山参,收完来找
包二柱疯狂点头,赶驴都更加起劲了,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回去找兄弟们商量卖山参的事情。
他们一行人从厂子离开,沈三柱做工明显积极了许多。
工作……绝对不能丢了。
工作丢了,家里人包括牵牛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喝西北风了。
晚上下工,沈三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走到胡同,闻到令人作呕的厕所臭味儿,他加快脚步走过去,走到家门口开门回去。
打开门,碰到面色不善的姜怜。
沈三柱现在看不得姓姜的人:“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姜怜瞪了他一眼:“和你没关系。”
她越过沈三柱离开,身上的戾气比他还重。
沈三柱对着姜怜的背影呸了两声:“什么东西,少来我家,有事找你的好妹妹去!”
他把门关上,从里面落下门插。
王牵牛和王翠霞还有沈红军在屋里,沈三柱进屋,没好气问:“姓姜的妹妹来这干什么?”
王牵牛看他脸色不好,怯懦道:“她来找我,让我被狗咬一下,去举报姜晚婉养的狼乱咬人…”
沈三柱急了:“你答应了?”
他紧张地攥紧拳头,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
王牵牛看沈三柱的脸色,庆幸自己没有被姜怜的几十块钱迷惑:“爹和娘不让我答应。”
沈三柱狠狠松了口气,他一屁股坐炕上:“中午碰到姜晚婉,她威胁我,谁敢惹她,她就把你们抢房子的事情举报到食品厂,让厂子开除我,你们别得罪她了。”
王翠霞和沈红军对视了一眼没吭声。
姜怜过来,他们俩是想要钱的,王牵牛因为怀孕的原因拒绝了。
姜怜走后,他们还因为这件事凶了她几句,没成想,这孩子竟然在关键时候没把他们供出来。
沈红军和王翠霞对王牵牛的印象更好了。
王牵牛把沈红军和王翠霞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摸着肚子,再有几个月孩子就会出生,这段时间她需要人照顾,她娘根本不会伺候人,只能让王翠霞心甘情愿伺候她,她才能消停把孩子生出来养大。
有什么事,也要等孩子出来以后再说。
姜怜在沈三柱这跑个空,心情很不爽,她也怀孕呢,在路上吐了两次,强撑着回去。
姜临已经会走了,拿着小球在地上滚来滚去,看姜怜回来,他流着口水走过去,把小球举起来示意她一起玩。
姜怜心情不好,推开他:“脏死了,离我远点。”
小肥墩摔倒在地也没哭,委屈地去捡球。
宋香雾就坐在客厅看着姜临,她心疼地把孩子抱起来:“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寄人篱下的滋味儿不好受,她有点受不了姜怜对谁都发火,临临这么小,她也不知道让着点。
心里有怨言,她和姜临要靠她生活,不敢抱怨。
姜怜在客厅的桌子前坐下,倒了杯水,水刚烧开喝不了,她生气推开:“怎么回事啊,连口水都喝不上。”
宋香雾没搭理她的任性:“王牵牛怎么说?”
“她不答应!”
姜怜把目光放在姜临身上:“要不然就用姜临吧。”
她原本就想找条狗,用狗的牙齿在姜临大腿上划坏两下,后面碰到王牵牛被姜晚婉的狼吓到,才想着换成王牵牛,没想到王牵牛因为怀孕拒绝了。
姜临无忧无虑地啃着胖胖的小手,见姜怜瞅他,他歪头眯着眼睛笑了下,嘴巴红红的,傻乎乎的可爱。
宋香雾自然舍不得,上次答应她是因为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