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雾冷热交替,急火攻心,发烧了,烧糊涂了。
嘴巴和机关枪一样,什么话都往外弹射:“你有力的臂膀带着青春的味道,像肥皂水,像天空上飞过的飞鸟,自由有力,火热有朝气,你唇舌的味道让我迷恋,要不是那天姜怜还小,我真的很想在床上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好好享受你年轻的肉体,还有背着姜怜和你在一起的刺激。”
程时关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接人,宋香雾会把那天发生的事在这捅出来。
姜晚婉:“……”
有时候挺无助,挺想报警的。
她没安好心的看向姜怜,看到姜怜嘴巴张成零形,气的眼睛都在往外突出的样子,心满意足收回目光。
同样在场的秦伯棠惊讶的捂住嘴,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这是他不花钱能听的吗?
有钱人的世界这么混乱!
他脚慢慢挪到姜晚婉旁边,小声蛐蛐:“怪不得程时关脑子不好用,原来私生活这么混乱,瞅他年纪也不大,怎么什么事儿都干呢。”
姜晚婉跟他一起蛐蛐:“所以我压根看不上他啊,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个女人,幸亏我没嫁给他,不然我都怕得病,也就姜怜当个宝了。”
姜怜气息非常不稳,觉得屈辱:“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回家呀!”
说完捂着肚子狼狈离开了。
程时关脸彻底黑下来:“她胡言乱语的,晚婉你别听信。”
秦伯棠压低的声音飘到姜晚婉耳朵里:“别信,我就是男人,我鉴定了,这B在撒谎呢。”81说
犹记得,秦伯棠刚来的时候,斯文有礼,眉眼间带着桀骜。
现在脏话,屁话都挂在嘴边,还染上了打扑克牌的恶习,姜晚婉忽然明白了秦家人为什么不让他出门的原因了。
秦伯棠的优点:好学。
秦伯棠的缺点:什么都学。
程时关被姜晚婉鄙夷的目光重伤,没脸离开,背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回来的姜隽,姜隽给她们让开位置,就在程时关背着人路过姜隽身边,宋香雾像八爪鱼一样抓住程时关的脸。
‘吧唧’亲了一口。
声音可响了,在程时关年轻丰俊的脸上留下个口水印。
姜隽瞳孔地震。
对宋香雾失望到极点。
程时关忍着恶心把宋香雾扔到车子后座,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坐到驾驶座,他恶心地用手背擦掉脸上的口水。
臭死了!
姜怜冷笑,别开头看向外面,努力舒缓心情中:“我真是没想到,你连宋香雾都下去的口。”
“真叫我恶心!”
程时关眸光森冷,驱车离开,到家也没和她说话。
姜怜怀着孕,没办法抬宋香雾回去,拜托门房送进去。
门房忽然又来活,嘴里抱怨着:“你家里怎么这么多事啊,我是看门的,不是送酒鬼回去的,诶呀,你看看她病得,都发烧了,咋弄这么惨,你赶紧给她找个大夫看看病吧,别到时候出问题,还得给程家添晦气。”
门房是个退伍的病,身体不是很好,他和程含章那边比较好,心里是有些看不上姜怜的,所以每次姜怜叫他干活,他都不太乐意。
姜怜知道门房在家程家的重要性,不敢说什么。
门房把宋香雾送回去,姜临看到宋香雾回来从床底下爬出来,被姜怜看到一脚踹翻,姜临哭着爬起来,拽着宋香雾想告状,看到没有人样的宋香雾,被吓得打了好几个嗝,害怕地跑出去,他不知道去哪儿,迈着小短腿跟上门房,跑出了程家。
姜怜根本没在意姜临去哪儿了,没看到孩子,以为他又躲到床底下去了。
姜怜怕宋香雾死在这,拜托高淑兰帮忙找大夫,高淑兰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虽然不耐烦,还是找个大夫给宋香雾诊治,大夫忙活大半宿,宋香雾的烧菜慢慢退下去。
而小豆丁姜临,已经顺着程时关车子的车印,在胡同里慌忙走了一晚上。
隔天一早,姜晚婉和沈行疆要出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小豆丁出现在门口,眼睛肿成核桃,冻得脸都发紫了,可怜巴巴坐在台阶上,身上披着不知道谁家吹过来的稻草,看着可怜死了。
姜临看到姜晚婉眼睛都亮了。
他记得姜晚婉。
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哭着爬到里面抱住姜晚婉的腿,委屈地哭诉着。
姜晚婉头皮发麻。
姜临是宋香雾的命根子,怎么跑这来了?
她怀疑是不是姜怜的阴谋。
沈行疆看出姜晚婉的疑惑还有对孩子的于心不忍,俯身把姜临抱起来,用大衣把姜临裹起来,在地上看了看。
“昨天雪下了一会儿就停下了,还有脚印。”
姜晚婉和沈行疆顺着姜临比小芒果大不了多少的脚印往前走了一段路。
沈行疆得出结论:“他是自己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