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变故陡然发生的时候,江小书正在给萧逸云上药。
比起和齐楚待在一起,除了件袍子几乎没什么损失的江小书,萧逸云那边在后山的经历就要惨烈得多。
不看不知道,到清理伤口时,江小书才发现萧逸云的背后布满伤痕,几乎全是被尸童触碰后,就被直接削去大片皮肉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萧毓的手笔。
江小书看得只吸冷气,忍不住一个劲儿小声嘀咕,“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这么大一块块的,得有多疼啊!”
萧逸云的表现则淡定得多,就好像这些肌肉的神经末梢不是和他大脑相连一般,动也不动地坐在桌边让门徒帮他清理包扎。
江小书愁眉苦脸地看了会儿,心道,虽然直男做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我可是为了图表现、刷好感度才这么做的。
他走上前去,接过门徒手边的药,道,“师父,我来帮您上药吧。”
萧逸云墨黑长发束了起来,侧身坐在桌边,一手端着只茶杯,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清晨的阳光在他身上划分出明暗疆域,萧逸云上身赤‖裸,肩膀宽而腰窄,显‖露出的每一寸肌肉都紧致密集,暗含无穷爆发力。
江小书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手指不要发颤,但其实无论他紧不紧张,药粉撒多撒少,萧逸云都一概没有反应,并不会叫痛。
他手指下的这具躯体实在太过完美,常年的习武与音律使萧逸云穿上衣服时像个苍白俊朗的白衣公子,而一旦衣衫褪尽江小书直觉猜测他的待机时间肯定很长
涂好药,江小书极力强迫自己的目光显得直男一点,不要老是忍不住往下瞟,翻着白眼绕到前面去给萧逸云包扎。
“江小书,”萧逸云蓦然道,“不要动。”
谁知江小书精力高度紧张,一下子给听岔了,眼睛猛地瞪大,一脸通红地急辩道,“我、我才没心动!师父你说什么啊!”
紧接着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探到他额头上,萧逸云低沉微凉的声音道,“我让你不要动。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江小书:“”
确实发烧了,人可能还烧傻了。
江小书张了张嘴,正欲说话,萧逸云手指一动,又覆上他红到滴血的耳垂,低低道,“耳朵也热,大概真的发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