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黄妈叨叨道,“这丫头啊,真是,又没人怪她,老惦记着那事干什么!丫丫现在不是好好的!”黄妈说着下意识地看向女儿,就发现女儿不见了。</P>
就听他们的房间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起来吃饭!不要为我难过,丫丫不怪你,丫丫现在好得很!”</P>
施耐德一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P>
“丫丫乖,姐姐没有难过,姐姐只是躺一会儿。你先吃饭,好不好?”</P>
“姐姐别哭,丫丫会好起来的!”</P>
“怎么回事啊,妈?”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向黄妈。</P>
正在喝酒的黄爸,眼皮子不知所谓地,横挑了他一眼,“刚投胎啊!?”</P>
黄妈也是呆了一呆。而后眼光一暗道,“日本鬼子造得孽,还没好啊!我们黄家怎么这么命苦哩。这老祖坟哪里葬得不得窍,为么子,女儿这样子,儿子也这样子了!”</P>
“你能不能好好的,让人家把饭吃了!”黄老头拍了一下桌子,直起背来怒道。</P>
黄妈瘪一瘪嘴,忍下了所有。不吭气了,专心致志地对付起饭碗里的菜来,终于还是憋不住。把碗一顿,趴在饭桌上,就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日唉!”</P>
黄伯眼前的酒杯,“啪!”地一声,就飞到了对面的墙上。随着那一声响,黄伯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恶狠狠地冲着黄妈。</P>
黄妈噎得头一点。不作声了。稍倾,默默地起身。找扫把过去,把那摔碎的酒杯渣子扫扫,倒掉了。</P>
整个家庭氛围,让施耐德感到无比的压抑。</P>
味同嚼蜡,勉强把饭吞下去了。开口道,“伯伯,嬷妈,我想带秀下午去趟镇上,看一下医生。她不怎么舒服。”</P>
“看什么医生,心病,哪个医生能瞧好?”黄爸好像是个愤青,见什么都怼。</P>
施耐德觉得没必要理他。这么一想,表情自然会显得很轻松,甚至是惬意样子。“bia”地一声响,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火辣辣地痛。就看黄爸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想翻天啊?”</P>
施耐德顿时火冒三丈,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黄爸先还是凶巴巴地,等把目光转移到他握紧的拳头上,施耐德从他脸上,明显地看到了一划而过的胆怯。</P>
“啊哟,小老子,你怎么这样对你伯伯唉,天打五雷轰麦!”黄妈见到父子二人像两只斗鸡一样,怒视着对方。再次放起了哭腔,双手在他的拳头上直打,“不能这样哦,儿子唉!他是你老子麦。儿子怎么能这样对老子哦。”</P>
“我哪里有这个孽种!我不是他老子,他也不是我儿子!”</P>
听到他这一番话,施耐德竟感到意外得释然。</P>
“走,这人家我不呆了。”走到屋里,就见阿秀一脸惊讶地坐在了床上。抓起她的手,就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P>
“到哪里去?”阿秀一缩手问。</P>
“你是不是我老婆?”</P>
阿秀点了点头。</P>
“老婆是不是要听老板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