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彰满脸堆笑,讨好之意尽显,甚至主动替李常笑布梜。
李常笑微微颔首,倒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毕竟这小子是怀着心思的。
……
膳后。
李常笑起身收拾碗盆,朝着屋里走去。
熊彰连忙跟上,他有些犹豫,问道,“先生,熊彰的要求可否……”
李常笑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
熊彰有些急了,“先生!熊彰此去只为一探妻儿。”
忽然,李常笑停住脚步。
熊彰一时不察,直接撞在了树干上,整张脸都红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立即转头,面有期待地看向李常笑。
二人对峙了许久。
李常笑终是叹了口气。
“这大阵与龙脉相连,你当清楚才是。”
“以先生之能,定有别的办法。”
李常笑耸着肩,“熊霸王,我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如何能做到那般。”
熊彰却是不信,他面色红白变化。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心里一横,当着李常笑的面就要跪下。
只是腿才弯到一半,就被一股如潮的伟力拦住了。
李常笑朝他的眉心一点,熊彰整个人立刻被定在原地。
从他手中接过盆,李常笑顾自向远处走去。
熊彰正欲开口,就有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虞氏安好,熊郢新婚。”
闻言,熊彰一愣。
转而脸上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并不怀疑李常笑说的,似这等方外人士,还不至于戏耍他。
听闻家中尚好,熊彰的担心去了,余下的只剩思念。
另一边,李常笑走到小溪旁。
他蹲下身子,清洗碗盆残留的细碎。
冰冷的河水冻手,李常笑浑然不觉。
他同样也在思索熊彰说的。
想离开这终南山的,可不止熊彰,他又何尝不是。
近来,秦廷龙脉依旧在退化。
明明前线秦卒是得胜的,局势分明也是大好,没有理由这样的。
李常笑想不明白。
待碗盆洗涮完毕,他走到临近的草地,掌心摊开五根天机草。
他口中念念有词,那些天机草同样升空而起,绽放出耀眼的金光。
远处的熊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小声埋汰,“还说自己不是神仙……”
金光持续了足足三十息才消散。
李常笑的白衫湿透,额头浸满汗水,显然消耗极大。
他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祸端来自咸阳”
李常笑反复念叨这句话。
眼中的惊讶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磅礴杀意。
失控之下,三千多年的内力澎湃溢出,迅速充斥了整座扈阳峪,并且还在向外蔓延。
霎时间,天色变暗,雷霆涌动。
秦岭深处的龙吟浅浅震动。
龙口轻吐,喷出一团紫色雾气。
草庐中同样飞来一方白玉宝印。
紫气与宝印交织,璀璨过后化作一块无暇的玉玺,映射出万丈宝光,还有龙魂萦绕。
李常笑眼神微动,那玉玺直接落在他手里。
一道讯息映入脑海。
“传国玉玺”
下一秒,漫天的精气消散。
玉玺消失在原地,化作白光朝咸阳的方向掠去。
李常笑看了一会儿,随后捧起碗盆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