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犹豫酒饱饭足后,要不要也进去批判一番。
很快,他转头又走开。
“日子还长,至少现在无意。或许日后,汴梁盛景,才子词赋可引我再来。”
“金樽清酒,十街词客。”
夕阳下,一江孤舟远远驶去。
建宁元年,十一月。
长安。
随着义军声势浩大,建宁帝也从中看出了些许疑窦。
明明只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即便一朝举起兵器,却无法改易本质。
平叛大军征发数月,损失不少,却也未能彻底平息动乱。
义军中有高人!
想到这,建宁帝不由眯起眼。
“图谋我大汉,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两手伏于案前,面露思索。
这领兵的将领,又该是何人。
忽然间,一个人名映入脑袋,身经百战,老骥伏枥。
最重要的,派他出去,可谓一举两得。
……
半月后,凭从龙之功晋位的飞来侯李匡,卸去南卫将军一职,统帅冀州、青州、扬州这三州的兵马,前往平叛。
大军开拨,南卫将军换成了建宁帝的心腹。
加上早以投效的北卫将军,天子三卫中的两卫,回到建宁帝手中。
唯有大太监阴疑掌管的秘卫,尚且没有回归。
倒不是老奴才有反心,他曾纳首叩拜,愿意效忠。
建宁帝清楚这点,可帝王之心使然,由不得最精锐的天子秘卫假借他手,一直想着逼阴公公告老。
可对方身负从龙之功,建宁帝自恃身份,不愿意背上兔死狗烹的名声,暂且隐忍。
李匡出征,倒是给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顺带敲打阴疑这老奴。
若后者是识相,也该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三日,大太监阴疑自请告老。
建宁帝再三挽留,无果,只得应允。
他下旨厚赏阴疑,是一笔相当优厚的钱财,以及相当不错的虚职,足够安详晚年。
只是,事情又一次出乎建宁帝的意料。
时隔一月。
大太监阴疑离世,在自家的院子里。
仵作查验,是大限至极而死。
建宁帝略显惊讶,可心里的石头何尝不是落下。
这样死了也好,省得他还要担心,阴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布置后手。
愉悦之下,建宁帝大手一挥,破格对阴疑追封。
“怀恩伯”
纵观古今,对太监封爵还是头一遭。
朝臣们或多或少猜到内情,顾忌阴疑曾经秘卫首领的身份,还有就是不愿拂了陛下的面子,这道具有开创性的圣旨,在朝堂通过了。
……
建宁二年,三月。
李匡率部先后剿灭了四股义军,其中就包括起义的源头,山阳义军。
余下还有三路义军,分布七个郡县。
随着捷报频传,平定叛乱不过是时间问题。
长安,新野侯府。
地下宫殿。
王道左幽幽睁开眼,看着底下人递来的消息,却是没有多少意外。
“此战,倒是见证了汉廷衰落,还有民心可用。”
“接下来一步,是该收拢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