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张赞点齐了二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前往征讨。
白云寺
徐绩坐在李常笑面前,正在用手揉碎草药。
这是一种名叫“夏枯草”的药物,具有止血的作用,倘若在野外交战,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
徐绩手里揉搓着药草,两眼不断看向室外,显得心不在焉。
“咚咚咚!”
李常笑放下木鱼,看向自家徒弟,轻笑着问道:“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在想哪家姑娘?”
徐绩被这突然的问句下了一个踉跄。
他尴尬一笑,无奈地摇着头:“师尊莫要作弄弟子,家父已经许好了人家。”
“哦?”李常笑面露讶色:“哪家的。”
“历城罗家,说起来与幽州燕公祖上还有些关系。”徐绩解释道。
不过话头已经说开,他索性也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师尊,你说张司马此行可顺利?”
李常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贫僧先考较你,当今朝廷的水师与步卒,孰强。”
这个问题对吴国子民来说,几乎都不需要考虑,徐绩果断回答:“自然是水师。”
话音刚落,徐绩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抬起头,发现师尊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徐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连忙起身:“师尊,张司马有危险!”
“稍安勿躁,”李常笑喊住咋咋呼呼的徒弟:“你都想到的,为师怎会错漏。”
正当徐绩不解之时。
李常笑忽然看向佛堂外面,喊了一句“必清”。
下一秒,必清整个人像是鬼魅般出现,他合十一礼:“主持。”
“你此行将贫僧这徒弟一并带上。”
必清没有询问缘由,果然地将徐绩的衣领提起,抓在手里,恭敬道:“遵命。”
徐绩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身体悬空。
他刚准备说什么,却发现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化。
不过百余息,他已经离开了济阴城地界,出现一处山脚下。
徐绩疑惑的看向左右,发现面前齐刷刷站着一群手持戒刀的僧人。
“这是?”徐绩刚准备发问,一个包裹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必清的声音传来:“徐公子且换上这衣裳。主持说过,要让公子见血。”
徐绩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拆开包裹。
果不其然,里面是一套盔甲和一柄宝剑。
虽然不清楚师尊是从哪里搞来的,但不知为何,徐绩对这宝剑和盔甲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他麻溜的换好行头。
再走出时,必清打量着徐绩,眼底闪过几分讶色,继而在对方肩上拍了拍。
“不愧是主持的弟子,行头看着顺眼。小子,指不定你将来还是个当将军的命,哈哈!”
徐绩却疑惑询问:“必清师兄,我们是去哪。”
“带你见血,顺便救人。”
必清说完看向周围的一众僧人,声音陡然提高:“这是主持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定要将我们白云寺武僧的名头打响!”
“谨遵我佛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