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会烂屁眼子的事情,李常笑以前不做,现在不做,将来也不会再做。
半晌。
武照似乎是哭累了。
李常笑轻手轻脚地扶她回屋,并且将她放在竹床上。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忽然被武照喊住。
“大师,武照现在不恨了。”
李常笑神情一凛,转而露出笑容:“那贫僧可要恭喜小丫头,走出业障了。”
武照重重点头:“嗯!”
“贫僧忘了告诉你一事。李明文那小子,也为此事绝食了好几日。你如果有心,一会写封书信,贫僧偷偷替你带给他。”
李常笑说着故意做出担忧的神色:“他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倘若蹉跎了身体,到老是要受罪的。”
武照一听,小脸顿时紧张起来,甚至连休息都来不及。
她慌忙找来纸笔,语气急切:“大师莫走,等武照一会,真的只要一会,很快的!”
“丫头你慢慢来。”
……
长安,一处客栈
李常笑罕见走出白云寺,最终进到一间屋子里。
王演夫妇早就等待许久。
“弟子(妾身)拜见师尊。”
李常笑一挥袖,直接将二人给扶起,无奈道:“你我如今也算道友,无需多礼。至于令夫人,武照的事情贫僧亦有过失,却是不值得受这一礼。”
“怎么会。若非有大师看顾,照儿她孤弱女子,恐怕早就被欺负了。”赵氏倒是少见的讲事理,没有胡搅蛮缠。
王演则更加郑重:“大师替小女消除了心魔,应当是王演谢过。”
“无妨,”李常笑摇摇头:“吾等既然还活着,怎可让她一介女儿家受这委屈。”
“人生在世,最亲不过父母。说来还要多亏尊夫妇,唤醒她心底的善念。贫僧虽有出力,但不敢居功。”
王演点点头,倒没有在这话题继续纠结。
他又一次取出君子佩剑,擦拭了片刻。面露冷意:“不过既然让我家闺女受了委屈,我这当爹的却是无法坐视。”
李常笑没有阻止他。
因为父亲这身份,他也曾做过。
思考片刻,李常笑忽然竖起两指,点在桌面上。
哐当!
一把青铜宝剑出现在桌上,这做工和造型,一看就是上了年份的。
王演面露不可思议,尤其是看到上面的字迹,他神情惊讶:“这……莫非是?”
“前代圣人,孟千帆的剑。”李常笑不疾不徐答道。
“今以此剑赠道友,祝道友此去顺利,若能证得圣人,也算是无愧老友的意志了。”
闻言,王演像是意识到什么。
他没有拒绝,双手捧着孟圣的剑,向着李常笑行了一礼:“大师放心,王演定不忘所托。”
……
客栈口
李常笑望着策马远去的王演,嘴角不由扬起笑容。
“老孟,你又要证道了。”
“说来是我的自作主张,把你的佩剑与书卷全赠出去了。过段时日,我一定去你墓前,陪你好好喝一顿,权当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