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曹家么。”
“正是。”
“这曹家能够绝处逢生,在百密一疏中找到破解之法,显然是得到眷顾。朕这人信天命,既是上天许之,朕又何须计较。”
端拱帝懒洋洋开口,却是示意着李皇后按摩其他部位。
……
半月过去。
曹起终于得空脱闲,这才找到李常笑。
李常笑知其来意,早有腹稿:“你是为那一块宝玉之事?”
“正是,”曹起满脸恭敬:“曹起不欲过问这玉的来历,只是想问恩公,这玉留在身边,是福是祸。”
闻言,李常笑瞥了他一眼:“你不是精于测算,何不自己推推看。”
听到这话,曹起顿时面露几分尴尬。
心道:我要是能算出来,哪里还会登门来问。
李常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没有卖关子,径直开口:“你所得之玉璧,乃是洞庭龙君坐下‘投龙三宝’之一的玉璧。”
“这玉璧孕养洞庭湖中千年,沾染了几分龙气,可自称祥瑞。陈抟青年时得之,一辈子参悟道法,其周身道法神通亦是被这龙玉给听去了。”
曹起不是傻子,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他满脸不可思议:“恩公的意思是,吾子他日可得道。”
“可。”
这一语落下,直接让曹起愣在当场。
李常笑留他在原地,自己径直穿过府中的回廊,来到府外。
果不其然,一架豪华的马车正静静等候,周围还有数位全副武装的甲士,驾车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握马鞭的手留着一层又一层老茧的痕迹,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
李常笑无奈停下,抬手以示自己投降:“徒儿,这就是你我师徒见面的礼遇?”
此话一出,马车中传来一阵巨响。
“哐当!”
整座马车顿时晃动起来,周围的甲士却好似习以为常,一动不动。
李常笑见状,气势没来由弱了几分,尴尬一笑。
“徒儿你说怎么做。”
这一次,马车的纱窗伸出一只白皙玉臂,五指纤细修长,指着其中一个方向。
“跟我来。”
“行!”
……
不多时,李常笑跟着马车走到城外的一处大庄园里。
马车停下,一道倩影落下。
虽然打扮得雍容华贵,但李常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他那个喜欢擦鼻涕的爱哭包徒弟。
只见刘娥不紧不慢捋起锦缎,大步朝着李常笑走来,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一旁的侍女还贴心替她整理袖口。
李常笑顿时满脸黑线!
不是说好的嫁进了王府么,他这徒弟莫不是去了土匪窝,喜欢用拳头说话了?
终于,在二人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刘娥收起拳头,眼中似有几分失落,低声道。
“师父,你一走就是六年,可否告知是去哪了。”
李常笑闻言轻咳一声:“为师寻访故友,论道了一阵子,这才耽搁……”
刘娥两手掐腰,直到他说完才开口,满脸狐疑。
“师父,你一个儒生,论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