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有目的与否,周璟所为的确为民解了患。
实打实的功绩摆在眼前。
京城那么多的官员,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她想,周璟被百姓爱戴,也不算多么稀奇的一件事。
周璟可以不眨眼的杀光龙啸山所有的土匪,但他从没对无辜百姓动过手。
他绝不是嗜杀之人。
慕梓寒见邵阳与有荣焉的姿态,眸光一闪,有些坐不住的很小声道:“我听说,当年哥哥打胜仗回城,也格外热闹的。就是当初我也没法亲自去看。”
邵阳嘴里的得意散去。
她不冷不淡:“是吗?”
她虽然这样说,可邵阳知道,那的确很热闹。
那一次,她早早出了宫,花了很多时间打扮,就为了看他一眼,当初也是坐在这间包间里头,坐不住翘首企盼。
那时的她满腔情意,心跳的很快,好似随时能跳到嗓子眼,她一口茶也没喝,急不可耐的等着。
想的都是。
老将军去后,慕衍是唯一继承他衣钵的人,这次逼退蛮敌更是慕衍一人之功。
那个人,有没有受伤?
那个人,会不会又高了?
父皇又打算特地为他设宫宴,是要在那日论功行赏的。
他家世虽然差了些,可自身有本事,君子坦荡荡立于天地间,也打拼出一番天地来。
正这么想着,就听楼下一阵喧嚣。
邵阳连忙探出身子往下探。
就见有人骑着黑马而来,身穿铠甲,正侧头和身边的副将沈河说话。
他们身后是数不清的铁骑,浩浩荡荡。
邵阳立于窗台,细细的打量,不同于在她面前,这时候的慕衍透着一股冷然,这是在战场流过血杀过敌才会有的。
将军不容侵犯的威严,他身上也有。
有些陌生。
许是有感应,他突然抬头朝邵阳这个位置看来。
四目相对间,仿佛天地间都停止转动。
慕衍忽而一笑,肃穆冷峻感顿消,是她熟悉的温柔缱绻。
距离感一下就没了。
当时,他这一笑,百姓都看见了,人群也不知谁喊了一声。
“慕将军……方才对谁笑啊!好像是茶楼那个位置!谁啊,谁啊!谁啊!”
很多人看了过来,邵阳心吓一跳,猛的关上了窗户。
但隔壁的动静,她依旧听的清楚。
有隔壁包间的声音。
“不会是我吧!老天爷!一个男人笑成这样,谁都得了?我再年轻个十几年,定然把持不住嫁给他啊。”
“骑马就骑马,好好的放什么电!”
沈河听到动静,到底忍不住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是靠着脸打的仗。”
说着,他又生了些打探的心思:“将军方才在看谁?”
慕衍嘴角笑意未散:“我的事,你也要管了?”
沈河也就不敢再问了。
谁知道,慕衍又道:“准备准备,届时陪同我一道去结亲。”
沈河刚要应下。
慕衍的吩咐,于他而言都是军令。
可头刚打一半,整个人都傻了?
接亲?
接哪门子的亲?
慕衍是要进宫述职的,等他们走远,还有人在为慕衍看谁而说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