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猿宫中,无支祁正与三位龙女戏耍,这时手下来报:“启禀大王,西海龙王敖润在宫门外求见大王,言有要事与大王相商。”
无支祁对着三位龙女戏谑道:“爱妃啊,吾那老岳父恐吾夺他西海,一直对吾多有提防,今日无端上门,怕是绝无好事啊。”
龙女撒娇道:“大王~,怎对父王如此无礼,奴家已有些时日不见父王了,甚是想念,大王还不速速将父王请进宫来,免的旁人又说大王无礼了呢。”
无支祁赶紧哄道:“好好好,爱妃勿恼,一切皆依爱妃就是,汝等小儿还不去将本王的泰山大人请进宫来。”
不消片刻功夫,就见西海龙王敖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对着无支祁殷勤道:“贤婿安好,这段时间怎不带着几位龙儿去吾那龙宫走走?家中贤妻对几位孩儿甚是挂念啊。”
几位龙女对着敖润盈盈拜道:“吾等见过父王,大王他常有孝心,要带吾等回家省亲,只恐往来频繁,多有叨扰。”
敖润故作生气道:“都是自家人,又何来叨扰一说,分明是见外了。”
无支祁笑道:“岳丈勿要当真,确是吾等疏忽了,不知岳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敖润一脸欣喜道:“贤婿啊,此次前来却是有天大的喜事,今人皇谕令水族开辟江河湖泊以为水神,保大地风调雨顺,老父为贤婿谋划前程,争取到了淮河水君之位,淮河乃大地四渎之一,经三山而带五湖,横跨东西两陆,涛涛河水西汇于沧海,往来甚是方便,如此贤婿可得一番家业,不枉吾等翁婿一场,汝意下如何?”
无支祁闻言陷入了沉思,暗道:“淮河水君?这倒是不错的家业,与其滞留西海,整日被这老龙惦记,不若去淮河之中称王称霸来的逍遥自在,这样爱妃和一众子孙也无需忧心祸起萧墙,听闻陆地繁华胜过水族多矣,吾自可带着一众儿郎去享那荣华富贵。”
敖润见无支祁久久不言,心头一惊,赶紧对着龙女使以眼色。龙女眉目传情,轻柔娇滴道:“大王~,父王为吾等寻到如此前程,吾等自当早日前往,免得被别家占据,臣妾羡慕路地繁华久矣,今有此际遇乃托大王洪福也。”
无支祁下定决心,因而笑承道:“爱妃言之有理,此番倒是有劳岳丈辛苦,为吾等谋得此功业,吾自当率领手下儿郎前去淮河,坐那淮河水君去。”
南海龙宫,南海龙王敖钦正在宴请大妖九头虫,二人推杯换盏,倒是礼数周全,全然没有往日的剑拔弩张。
九头虫满饮一杯酒后,笑着说道:“老龙王,吾等往日多有纷争,今日怎的想起宴请吾来?古语道: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也,今日本王甚是开心,汝自可言于吾听,若是寻常之事,吾自可应汝,不枉汝精心准备的这一番歌舞吃食。”
敖钦面露喜色道:“大王有所不知,当今人皇诏令水族,欲为陆地江海择取水神,吾见大王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徒留南海穷乡僻壤,英雄无用武之地,甚是可惜。何不前往内地江河划疆而治,做它个一方之主,如此逍遥自在,为万灵所尊,可享人间之福也,不知大王以为如何?若是大王有意,吾当为大王谋取良善之地。”
九头虫哈哈大笑道:“汝这老货,吾说怎的无端请吾来赴宴,果然未安好心,汝是怕吾夺了你这南海龙宫,方才想把吾支棱走吧。”
敖钦面色尴尬,唯唯诺诺的斟酒敬道:“大王神威,正是英雄当年,老龙乃垂垂老朽,潜身苟安一域,今大王如日高悬在侧,老龙自然是寝食难安。不过老龙所说,句句肺腑之言,还请大王细思详琢。”
九头虫斟酌一番后,对着龙王道:“既然汝这老龙王礼敬于吾,吾自当留得几分情面,汝若为吾准备好兵器披甲,吾自率领儿郎去那陆地安家。”
敖钦闻言大喜道:“合该如此,大王且宽心,吾自当为大王准备好上等武器盔甲,使大王在外威风八面,为万人敬仰。”
…………
一众水族,在大妖的带领下,开始向着陆地江河湖泊而去,纷纷占水为王,划地为疆,到底是野性难训,惹的是非起风雨,大荒之上乌云开始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