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婆婆晾出先太子这招果然管用,一下子勾起了皇上对先太子的无限思念。
皇上神情看似十分的忧伤,闭着眼睛,一只手撑在了头上,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管家婆婆更是害怕,她之所以晾出这张王牌也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她看不得翩翩受丝毫委屈。
果然皇上片刻才缓过神来,他想说先把沐汐月押入死牢,可是嗓音因为刚才的悲伤,有些黯哑,说了半天,没发出声音。
允文知道大事不妙,他决定了,如若皇爷爷真要处死汐月,那他也绝不枉活在这世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想到此,允文想站起身来,冲到汐月跟前,替她向皇上请罪,谁知,允文还没有站起来,太子妃好像早已经洞察了他的想法,一把紧紧攥住了允文的胳膊,几乎哀求地望着允文,摇摇头。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听到了燕王的声音,侍卫不让燕王进,燕王笑着说:“今日是我皇侄女乔迁驸马府的大好日子,本来我已经错过家宴了,家庭聚会怎可再错过,让开!”燕王径直推开了门,进来了。
房中一片寂静,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燕王见跪在地上的安安和将军夫妇,明白了几分。
“父皇,请恕孩儿有些事情来迟了,父皇脸色不大好,没事吧?”燕王问皇上。
皇上摆摆手,沙哑着声音说:“没什么,想起你那已故的哥哥,心中郁闷罢了!”
燕王脸上也露出了难过的神色,他这个皇兄在皇上眼里是最出色的,只可惜英年早逝。
“父皇,今日翩翩和驸马这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再提伤心事了吧?”燕王回头,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汐月,又看见脸上还带着泪痕的翩翩,他想起了那日在宫中的事情,知道翩翩定是误会汐月和驸马,所以吃汐月的醋,今日一定是任性的她在皇上面前参了汐月一本,不然汐月,将军夫妇不会这么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看来,安安姑娘今日凶多吉少,我要救她!燕王暗想。
皇上挥手,叫来侍卫,准备让他们把汐月押入死牢。
燕王赶紧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现在地上所跪女子是儿臣心爱的女子,不久前,儿臣已经和她私定终身,这几日我正想和葛将军上门提亲,方才就是准备礼物,所以延误了来此的时间,儿臣斗胆问父皇,这汐月姑娘怎么惹父皇不开心了,儿臣替她请罪!”
燕王的一席话,让在坐的人大吃一惊。
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洛云倒是舒了口气,难的跑出来一个燕王来救汐月性命,只是这汐月什么时候又认识燕王的呢?
管家婆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然十分气愤,眼看自己的计策就要得逞,谁知冒出个燕王来?
皇上也大为惊叹,这地上所跪女子不是被翩翩公主说是勾引驸马爷吗?怎么这眨眼功夫就已经和燕王定了终身?怎么回事?一锅粥!
允文也觉得这个皇叔好生奇怪,这汐月他怎么会认识?更怎么可能和他私定终身呢?简直荒唐!
汐月早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瞪着大眼睛不知怎么办。
燕王怕是众人不相信,回头问汐月:“安安,你把我上次给你的定情信物呢?拿出来让众人看看!”
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汐月。
安安?好奇怪的名字?
“四皇叔,你认错人了,她是沐汐月,不是什么安安,这绝对不会是您老要找的什么已经私定终生的女子!”翩翩嘟着嘴巴不满地对燕王说。
燕王笑笑,嘴角微微上扬,唇边的两撮小胡子也随着嘴角律动着:“本王的爱妃,本王怎会认错,安安就是汐月,汐月就是安安,安安是她的乳名,恐怕只有我一人知道!”
允文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真是难受极了,不过也没办法,眼下这个四皇叔是唯一可以救汐月的希望了。
“信……信物?”汐月当场傻了,自己什么时候拿过他信物的?
众人见汐月的表情,都怀疑起燕王是在说谎,于是眼睛又齐刷刷地望向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