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真相(2 / 2)

“你怎么会——”</P>

怎么他大哥哥会知道呢,她自以为已经是瞒天过海的?</P>

只要她不说,这个秘密就不会被人提起。</P>

她怔怔地看着石慎,所有残存的记忆,仿佛是在前世就被碾碎一般。</P>

因为没人比她更明白,其实当初宫宴上的郑懋喝得那杯酒里其实没有毒的,皇宫里更没有她的细作和眼线。</P>

可那酒又为什么被下了砒霜呢?</P>

只是一下下而已,进宫前仅有一瞬的争执,央挫把毒粉拍在了郑懋的手上,那时患有咳疾的郑懋自然会用手去捂嘴。</P>

那毒沾在嘴上,嘴浸在酒里,自然会一命归西。</P>

而郑懋水壶里的硫磺更是催咳的利器。</P>

只有这样,她才能把郑懋之死嫁祸给呼延晏,才能让温钰和呼延晏彻底离心。</P>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他的依靠,得到他独一无二的信任。</P>

自然私心里,也除掉了那个最有可能阻挡她当王妃的最大劲敌。</P>

至于郑宣不过是顺水推舟,以防后患,冀州崔氏的杀手很干脆,温钰不会想到是乃矜,只会想到冀州曾经是呼延晏的封地。</P>

真遥远啊……不细细回想一遍,她都快忘了是她做的了。</P>

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公主杀父灭族的仇人了。</P>

其实当初她对公主也动过一点点心思,后来发觉她纯真和善,又失了家族依靠,才消散了戒心。</P>

所以她对公主那么好也包涵了很多愧疚。</P>

但是洗不清的,她是个恶人,毁了她的一切。</P>

她转脸,蓦然在朦胧的窗帘缝隙处觅见央挫惊惶的双眼,像坠入陷阱的小鹿,惊慌失措。</P>

旋即质问道:“央挫!是你说的?”</P>

石慎打断她的发问,“是我不放心,才逼问他的。”</P>

他说着一顿,看她面色,“所以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若让人在药里动些手脚,了结了她。”</P>

媞祯旋即沉下了脸,“杀郑懋和郑宣我无可奈何,我必须要保证我的政治立场不动摇,那时我不得不狠心,不得不这么做,可……”</P>

她明显心虚的梗了一下,才继续解释,“可我自己争名逐利的事情,关公主什么关系呢?如今她失了父母,失了家族撑腰,根本掀不起风浪,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为难一个无辜的女人,这也太小家子气了。”</P>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石慎眉心愈紧,眼眸暗沉,极是动怒,“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总比她那天知道闹起来强!”</P>

他斜眸瞥她,“还是你想让殿下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杀了郑氏一族,杀了自己的亲信呢?!”</P>

媞祯看向他,眼神专注,一时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话可说,里头千丝万缕的关系,岂是一个乱字了得。</P>

如果温钰知道,他一定很失望吧。</P>

失望自己被她当成一个傻瓜,到头来那个真正有着吞天欲望的野心家,就在他枕边,即便是枕边人,也一样毫无顾忌把他欺骗。</P>

只怕是天塌了,不知何去何从。</P>

昏昏间眼前一片光怪陆离。然后有个尖锐的声音叫起来,“殿下,您怎么站在风口呢?”</P>

媞祯迅速转过头,殿门未完全关上——温钰就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