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抬头一看放心了,还好是沈南征在他身后。
但还是很快站直身子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说了声:“谢谢。”
沈南征目光灼灼:“我会对你负责。”
温然:“……”
人声嘈杂,温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南征见她没回应,又重复:“我会对你负责。”
“不用!”温然左右看了看,幸好阮玲和金宝莉都没注意,否则真说不清了。
她最听不得“负责”这个词,怕重蹈覆辙。
到现在她都搞不懂前世记忆里沈南征到底是真的想对她负责,还是一见钟情。
这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负责好说,真挚的爱难得。
与其凑凑合合,还不如一个人自在。
再说,她的身体还没有做过详细检查,不确定是不是依旧如记忆里一样不孕。
草率嫁人也是害人害己。
沈南征不是做贼,是真心真意想娶她,又说:“你别逃避,今天时间不允许,等你歇班我去找你。”
“不用。”温然径直往前走去,没有回头。
沈南征:“……”
沈南征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有点淡淡地忧伤。
从口袋里拿出她给的花生,又很自信地确定她不讨厌自己。
人总是矛盾的,他不怕矛盾,更不怕困难。
如今媳妇一心扑在工作上,他也要为她的工作添砖加瓦才行。
她想拜严老为师,那他就把严老接回城。而能把老中医严老弄回城的人,非他爸莫属!
他就不信把严老送到她面前做师傅还不能讨她欢心。
再说温然这边,她快步找到阮玲和金宝莉后,她们两个立马化身成了问题宝宝。
“温然,你跟那个兵哥哥怎么认识的?”
“你们俩看起来很熟啊!”
“白天你怎么都不跟我们介绍,还装作不认识?”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了吗?”
“是媒人介绍的,还是你们自由恋爱?”
“到底恋没恋?”
“会不会结婚?”
“……”
温然满头黑线,“你们俩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跟他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不会吧,这可不像见过几面的!”
“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应该有故事。”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又不是外人!”
“就是,不说实话就是不拿我们当姐妹!”
“……”
阮玲和金宝莉第一次统一战线。
温然看这架势,不说出个所以然都回不了家,正苦恼阮良策过来。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谁让你过来!!!”
“谁让你过来!!!”
阮玲和金宝莉同时瞪了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一眼,几乎异口同声。
阮良策挠了挠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需要我送你们回家?”
“需要。”温然知道路上有阮良策,她们就不方便再问。
阮玲和金宝莉果然也都没再问,到底是姑娘家的私事。
沈南征目送她们远去,这才离开。
当晚就去找了沈肇廷。
父子俩在书房里僵持了片刻,沈肇廷又问:“我三转一响都准备好了,儿媳妇在哪儿呢?”
沈南征直言:“您办成这件事,就离娶她更近一步。”
沈肇廷疑惑,“不是说工人阶级,怎么又跟下放扯上了关系?”
“是我想让她跟我扯上关系!”沈南征极力表示,“您不想我打光棍就上点心!”
沈肇廷吹胡子瞪眼,“臭小子,就会拿捏你老子!”
沈南征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沈肇廷为了儿子不打光棍,很快就去处理。
严老被接回城的时候都有点蒙,突然回城也还有点不适应。
沈南征亲自去接的,把严老送回家后又说:“严老,收个徒弟不为难您,别忘了您对我的承诺。”
“不为难,我也不能贸然答应你。”严老坚守自己的底线,“我这一身医术要传承也要传承给有天赋的人,没有天赋就是把我再送回边疆我也不会教。”
沈南征的胳膊搭在车窗上,探出半个头,“没有天赋我也不会找您,您放心,她绝对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