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关我们什么事?”
温然心疼自家门,怒目而向。
好事者义愤填膺道:“她那么大人在那里跪着你们不知道?明明就是陆美琴让她跪的,你少装傻!还有裴主任,裴主任你作为办公室主任不该替厂里职工家属主持公道嘛,吃吃喝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体恤一下厂里职工家属,配得上主任的位子吗?”
“你放屁,裴主任配不配得上哪轮得到你说话!问清楚没,我什么时候让她跪了,她说我让跪的你就信,你脑子里装的是屎?”陆美琴的软肋除了温然又多了一个裴学义,说她可以,不能说她在乎的两个人,她一下就炸了!
好事者被骂,脸红脖子粗。
“不是你让她跪,她会傻到自己跪?你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她现在是落魄了,你们也不能小看她,最起码她有情有义!
傅开宇没了一条腿她都嫁过去了,你们作为她的曾经的亲人不帮衬也就罢了,干嘛还这么对她!”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都在替温馨鸣不平。
温馨低着头勾了勾唇。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都来指责陆美琴母女才好。
这样她回去才好交代。
得到傅国平的认可,她在傅家也才能好过点。最重要的是,得到傅国平的认可,她才能早点把户口迁回城,哪怕是找个在厂里打扫卫生的活儿也比伺候傅开宇好。
傅开宇只是没了一条腿,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他就是为了报复她才会故意在床上拉尿,故意恶心她,她都明白。
她没有看陆美琴和温然,但心中的恨意能把她们千刀万剐。
温然一直盯着她,就算她低头也看到了她唇角得意的笑。
陆美琴叉起腰,“罗大炮,你吃了几斤盐这么xián!我不帮关你什么事,你吃饱撑的多管闲事!”81说
好事者罗大炮抱着胳膊,“这个闲事我管定了,我就是看不下去你们欺负人!你有本事做得出来,我就有本事管这个闲事!”
裴学义走到陆美琴前边护住她,“有证据你随便管,没证据少废话!现在我问你,你是亲耳听到陆美琴让她跪了,还是陆美琴让她跪的时候你就在身边?”
罗大炮是看到温馨跪在这里很长时间才过来,转头问:“宋温馨,你再说一次,是谁让你跪的?”
温馨看了看陆美琴,开始掉眼泪。
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她也明白,说话既得罪人。
不是得罪陆美琴母女,就是得罪这个好事者,此时不说话对她最有利。
罗大炮就冲这眼泪又增加了底气,“看把人家吓的,这还要什么证据,肯定就是你们逼她下跪!”
裴学义言简意赅道:“证据呢?我要的是证据,你们在场的各位谁亲耳听到,还是谁亲眼看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起来。
其实他们都是听了温馨的一面之词,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谁也弄不明白。
陆美琴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证据你在这儿诬赖我,我陆美琴要真做了不会不承认,不是我做的你们也休想冤枉到我头上!拿不出证据,你别想全身而退!”
罗大炮头皮发紧,又问温馨:“你别光哭,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是谁让你跪的?”
“我……”
跪在地上的温馨硌得腿疼,小幅度挪了挪腿,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
本来以为说动个能为她出头的硬茬子,没想到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关键时候还是靠自己。
抹了抹眼泪为难地说,“算了别问了,就当我自己愿意跪,别为难大伯母了!”
“你刚才不是说陆美琴让你跪的?”罗大炮较起真来。
温馨摇摇头,“我说了,别为难她们了,就当我自己愿意跪!只要大伯母和姐姐不生我的气,要我怎样都行!”
“本来就是你自己愿意跪,别扯上我们!!”陆美琴怒怼了一句,“一肚子坏水,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事你可不止做一两次了,少在这里装无辜!”
温然:“……”
温馨也不说话了,咬着下嘴唇怯生生地掉眼泪!
光眼泪就拿捏住罗大炮。
罗大炮更来劲,“够了你们,都快把人吓傻了,还使劲儿吵吵,就显得你声大是吧!今天不给她个公道,我们不会罢休,大家伙儿说是吧!”
已经有一些觉察出不对劲儿,还有一部分跟罗大炮差不多的想法。
支持罗大炮的人跟着附和。
沈南征站出来,“不是谁弱谁就有理!你们动脑子想想,是谁按着她的头跪着,还是谁掐着她的脖子跪着?
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们一个个像个炮仗一样!说讨公道就讨公道,我看你们是借着讨公道的名义寻衅滋事,哪来的勇气在这儿大呼小叫!
是想跟陆家母女作对,还是想跟裴主任和我作对?或者说,你们是想挑战厂里的权威,挑战保卫科的能力?”
“我……”
罗大炮被怼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