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正学嘛!”
霍景越不管是行动还是语言上都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
其实他这也是自己开导自己。
父母这些年在乡下吃的苦比谁都多,却从没苦着他。
他不是小孩子,早过了任性妄为的时候。
霍母听到这话很欣慰,“你这么想就对了!妈不求别的,只求你娶个媳妇也能像南征和南征媳妇一样和和睦睦。”
“那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霍景越还不知道冯芳菲是什么性格脾气,那天说了几句话也没听进去,现在想来连她说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军平抱着小万里走过来,“不是你说了算谁说了算,姑娘全靠哄,哄好了就能和和睦睦!就像我和你妈……”
“你可别拿咱俩打比方,咱俩没少吵吵!”霍母认为她和霍军平的婚姻就是个反面教材。
虽说现在她俩处的还不错,但之前霍军平可是个心里惦记着别人的混账。
霍军平嘴角抽搐,“我就是这个臭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啊,早些年混账了些,这些年改了不少吧!”
霍母笑着把菜放到了桌子上,“嗯,有老沈他们在,给你点面子,我不揭你的短儿!”
“揭,我爱听。”沈肇廷挺羡慕她们老两口是真的。
早些年她们两口子什么样子,他可是全然看在眼里,那比他和曾兰惠的硝烟味还浓。
没想到他离了,霍军平倒挺过来了。
他总结了下,这真的是多亏了霍军平有一个心大肚宽的媳妇。
霍军平“呸”了一声,“听什么听,喝酒!”
“沈团长,咱俩也喝点!”霍景越今天特别想喝酒,虽然他长这么大由于身体原因还没喝过。
沈南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测他比上次见面好像又瘦了,挑了挑眉,“你?还是算了,别再喝出个好歹!”
“沈南征,你媳妇都把我治好了,我好了懂不懂!”霍景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别看我瘦,我身上都是肌肉!你整天不在大院,当然看不见我天天跑步锻炼!”
“行,你的是肌肉!”沈南征不跟他较真,“我今天不喝酒。”
温然看他这么自觉,忍不住笑了。
霍景越转头问她:“陆医生你别笑,快说我能不能喝酒?”
温然很负责任地说,“那要根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定!”
霍景越伸出胳膊来,“你检查看看。”
温然:“……”
温然看他是想借酒消愁。
《黄帝内经》说,凡人之惊恐恚劳动静,脉皆为之变。
就拿感情对脉搏的影响来讲,开心的时候脉是缓缓的,热恋的脉则是顺滑欢快的。
抑郁了,在肺脉上就会出现一种很细的类似于触摸刀刃一样的感觉。
霍景越的脉就有这种倾向,只是没那么严重。
顶多算是初期。
若不是她前世对抑郁症这个脉象深入研究过,还真把不出来。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抑郁症那一说,也就是通常说的心里压着事,憋在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
酒精会麻痹神经,像他这种情况喝酒发泄发泄不是坏事,只要不形成依赖就可以。
但会不会形成依赖,谁也不能保证。
很慎重地说:“这个酒对别人来说是粮食精。对你来说是穿肠毒药,你最好是别沾。”
霍景越纳闷,“我不是都好了,怎么对我来说就是穿肠毒药?”
“不让你喝你就别喝!”霍母可不想让儿子有什么好歹,“咱这酒又不是非喝不可!”
霍景越不解,“我就是不明白,我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为什么还不能喝,为什么对我来说就是穿肠毒药了?”81说
“你的病确实好了,但是身体机还需要一个恢复过程。”温然说得比较委婉,她也看了霍家的酒盅,很精致,一个酒盅差不多盛三钱酒。又说,“如果你非要喝,浅尝一盅没事,别多喝。”
“那我就喝一盅。”一盅霍景越也不嫌弃。
温然:“……”
温然的话就是医嘱,她把霍景越治好了,霍军平两口子也都很信她。
在喝酒这件事上也听她的,就让霍景越喝了一盅。
也仅此一盅就让霍景越趴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