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看着谷荔过去找谢导,把话痨儿子喊了过来。
小万里还有点不情不愿,“妈妈,谢伯伯正在给我们讲故事呢,讲得可好了!”
“是谢伯伯讲,还是你在讲?”温然点了点他的额头,“妈妈可是听见你一直在说话!”
小万里做了个鬼脸,“妈妈不是说不懂就要问吗,我有很多不懂呢!”
温然被他逗笑,“行,你有理,你怎么不叫沈有理?”
“咦,我现在还能改名字吗?”小万里眼睛瞪大,“沈有理好像比我的名字好写。”
温然赏了他一个白眼,“改名字你就别想了,想想今天的功课做完没有?”
小万里:“……”
一提功课,小万里蔫了。
丫丫献宝似地说:“妈妈,我做完了。”
“嗯,丫丫最乖。”温然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
小长空转移话题,“妈妈,雪花姑姑说还有两天就到雪山了,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温然看了看窗外,“你们三个别打扰雪花姑姑学习呢,不然等下车她可没时间带我们玩了。”
“好吧!”
三个孩子有人陪,也不去打扰雪花。
雪花就是上火车也没忘记学习。
对她来说,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她必须要不停地充实自己。
这其中也是受了温然的影响,温然给她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
温然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大目标,一个小目标,她也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大目标,一个小目标。
而大目标就是要成为一个对温然有用的人,小目标就是要尽快学完手里书。
得了皮肤病的时候,她一度以为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是温然给了她新生,让她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底气。
这次回雪山,她还要把温然介绍给家里人。
抬头看温然正在给谢导把脉,放下书主动去看着孩子。
谢导不知道针灸还能戒酒,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但是谷荔都帮忙问了,他也就没推辞。
看温然紧缩眉头问:“陆医生,我这身体没事吧?”
“饮酒伤身,谢导已经切身体会到这其中的危害,怎么会觉的自己没事?”温然让他换另一只手把脉,“您最近是不是比较焦虑,失眠还有点头疼?”
谢导面上不在意道,“火车上睡不好正常,睡不好就会头疼,做导演焦虑也正常!”
温然摇摇头,“您这是戒断反应。”
“戒断反应?”谢导伸出手看了看,手还在不可抑制地微颤,“我这种情况可以治好?”
温然耐心地说:“可以,通过针刺对于特定穴位进行强刺激。”
谢导犹豫,“嗯,不如等回北城再治,我还要工作。”
“什么时候治随您。”温然感觉他可能需要酒提供灵感,而且雪山比较冷,也不太适合针灸。
谢导沉吟片刻道:“那就回城再治,”
……
谢导可比她活的时间长,温然没有催他,回北城再治也不晚。
接下来的两天,谢导依旧对孩子们很好。
下火车以后,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天也快黑了,大家住进了最近招待所。
这里位于雪山东侧,海拔不低,但还不至于出现高原反应。
温然和孩子们坐火车都累了,吃过当地烧饵块先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才发现,招待所的位置也挺不错。
抬眼望去,能把一大半的风景尽收眼底。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雪终年不化。
十三座雪峰连绵不绝,仿佛一条巨龙会随时飞走。
她也拿着照相机,本来就是抱着玩的心态,每到一处必先拍照留念,胶卷备足了。
孩子们在照相的时候很配合,兴奋都快溢出照相机了。
只是在给丫丫整理衣服时,掉出来一个肉干。
丫丫快速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土,“不脏,给爸爸吃。”
温然疑惑:“这是哪来的肉干?”
丫丫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谷荔阿姨给的,我要留给爸爸吃。”
温然哭笑不得,“难为我们丫丫还记得给爸爸吃,爸爸没白疼你。既然是谷荔阿姨给你的,那你就先吃了吧。”
“不要,我要给爸爸吃。”丫丫的眉眼弯成小月牙。
等小万里小长空把肉干也拿出来,温然这才知道不光丫丫惦记着爸爸,两个儿子也惦记着。
孩子们有这个心,温然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