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袁买,甚至是张理,竟然在此时一起难。要说在这里没有阴谋的味道,任何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只是不知道,这三个人中,谁才是主谋?
而且,现在的处境,似乎很危险。
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家,都不是吕布能惹得起的。
现在却联合到了一起,那就是想弄死自己啊。
“你们三家,皆告此人?”
河南尹神色严肃,依次的看向几人,心中充满了震惊。
虽然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的名头,河南尹却如雷贯耳。
可正是知道,心中才惊惧。这堂下的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居然得罪了三家。
“你叫什么名字?”河南尹的目光,朝着吕布看去。
听到询问,吕布收回心思,便朗声回答道:“吕布!”
啪!
河南尹拍起惊堂木,眼中闪起了厉芒:“为何不跪?”
这三位原告,他也惹不起。
袁买,出自袁家,四世三公,是名门望族。
何同,何进之子,皇后之侄,乃皇亲国戚。
至于最后一位,是张家的管家。
虽然张氏并非世家,更不属于皇亲国戚。可常侍张让,便出自张家。
凭借着张让的威势,张家更是嚣张跋扈。
张让是什么人?
今上宠信的近侍!
得罪他的亲族,那不是找死吗?
而且,在听到吕布的名字时,河南尹也醒悟了过来。
堂下叫吕布的那个少年,不就是杀了张理那位吗?
这可怎么办?
在得知了吕布的身份后,自然也想起了绣衣使者。
前些日子,在办张理的案件时,曾有绣衣使者找来,让他“秉公”办理,不得有所偏袒。
绣衣使者,多少年没出现过了,竟然会有绣衣使者,为眼前的少年而来。
绣衣使者是什么人?
那可是皇帝的“使臣”,是皇帝指派的执法大员,可以代行皇帝权柄的人。
穿绣衣,持节仗,握虎符,指事而行,无阿私也。
惧于绣衣使者的权柄,那件事硬生生的被压下。
可是今天,张家的管家,竟然又来了。
这里面有猫腻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绣衣使者惹不起,可眼前的这三位,更是不敢招惹啊。
一边是皇帝的使臣,一边是皇帝的侍臣……
河南尹忽然觉得,这个官好难做,应该听谁的啊?
“布无罪过,为何要跪?”
吕布虽然被缚,却是昂挺胸,正气凛然,气势雄浑。
好像被审问的,并非是吕布,而是河南尹。
“大胆刁民。”
河南尹面色一沉,猛拍一下惊堂木:“藐视公堂,杖二十!”
“喏!”立刻就有公差,朝着吕布走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声“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那位县尉。
“何故?”河南尹皱眉。
县尉看了看吕布,快步走向河南尹,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河南尹面前。
“尹令请看,这是从嫌犯吕布身上搜到的。”
河南尹伸手接过,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校尉令牌……”
待看清之时,倒吸一口气。
校尉令牌,不足为奇。可令牌的背面,“佐龙校尉吕布”的小字,才是河南尹惊惧的源头。
可是,佐龙校又是什么,朝廷这个的武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