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越听越生气,“这帮蛀虫,太可气了!朝廷就不管管吗?”
萧云州失笑,“怎么管?这种事自古就有,一环套着一环,一个人牵着上百个人。
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朝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后来我长大了,懂得的事情越来越多,打出的胜仗也越来越多。
粮草短缺的时候我们就去洗劫凌江国的粮仓,一开始也损兵折将,但后来这种事儿做多了,就也顺手了,每次去都不会空手而回,甚至成了将士们的一大乐趣。
只要不跟朝廷打交道,西关的日子就能过得很顺心。”
慕长离吃完最后一口饭,开始喝汤。
芙蓉看得又惊又怕,“二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为什么这么能吃?”
萧云州抽了抽嘴角,看了慕长离一眼。
慕长离有些心虚,“怀什么孕怀孕,我就是消耗大。而且我喜欢吃东西。”
芙蓉更惊了,“可是二小姐以前并不喜欢吃东西啊!奴婢记得您对什么东西都厌厌的,不管好吃还是不好吃,填饱肚子就行,甚少对食物做评价,也从来不表现出有什么喜好。”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觉得西疆王府的饭菜很好吃。
怎么,我多吃些,你不高兴?”
“那倒不是。”芙蓉赶紧摆手,“二小姐太瘦了,奴婢巴不得您多吃点。可是您怎么干吃不胖呢?这也太神奇了。
从前在侯府时,大小姐为了保持身材,每顿都只吃个半饱。
有时候实在太饿,就在榻上躺着,一动不动就不饿了。
所以大小姐偶尔来个晕倒什么的,其实也不完全是装的,她是真晕。
要是让她知道二小姐您有这干吃不胖的本事,她一准儿得气个半死。”
慕长离高兴了,“那你把这事儿记下来,下回用这个气死她。”
萧云州伸出手,去扒拉慕长离额头的碎发,看到她被慕江眠砸伤的地方。
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一个浅浅的小口子。
他看得直皱眉,“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法子吗?非得自己挨那么一下?”
“确实没有别的法子。我说实话,我就是特别想打他一顿,但我还不想偷偷去打。
我要打我就光明正大的打,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我给打了。
下他颜面,让他身心一起受伤,又痛又憋屈又没脸,我可太高兴了!”
萧云州还是觉得她伤得不值,“打就打了,找那么多理由作甚?
你要是觉得做为女儿,无缘无故打亲爹一顿不太好,那下次我去打。”
“行,下次你去。”慕长离还是笑嘻嘻的模样,用手把头发拨了拨,挡住了那个小口子。
萧云州拿她没有办法,又气又无奈,“周府的寿宴是后天,你去可以,去了之后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你必须得跟我保证,不可以再伤着自己。
苦肉计这种事没有必要去做,你是我萧云州的妻子,不需要苦肉计,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记住了吗?”
慕长离听话点头,“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芙蓉已经开始收拾桌子,实在看不下去这俩人秀恩爱。
主要也是看不下去九殿下一个人拼命表演。
她家二小姐在这方面似乎是差了一些,总感觉冷冷淡淡的,不像新婚夫妻该有的热情。
可能是害羞吧!
……
当晚,慕长离去了趟地府,见着了谢必安。
谢必安见着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额头怎么了?磕到哪了?”
慕长离嘴一瘪,“呜……”
谢必安当时就慌了!
“你别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很疼吗?”他伸手去看她额上的伤,已经快好了,按说不应该疼。所以这是……委屈?“是不是有人打你?”
慕长离疯狂点头,“对对,就是有人打我,打我的头,把我打的头破血流。呜……你是没看到,当时流了好多血,那些血流了满脸,还流进我嘴里,好腥!呜……”
谢必安握了握拳,“何人打你?那南盛国的九皇子?”
“不是!”慕长离说,“是我在南盛国的那个爹。”
“长宁侯?”说话的是范无赦,“灵主是不是又去长宁侯府找他晦气了?”
“嗯?”慕长离一愣,“什么意思?我去找他晦气,就是他打我的理由?”
“绝对不是!”谢必安把话接了过来,“不管你去做了什么,他都没有道理动手打你。”
范无赦觉得谢必安宠灵主宠得有点儿过分了,“七爷,总要听听缘由的。”
谢必安摇头,“没有意义。”
“那总得听听后续吧?我觉得灵主也不会轻饶了那长宁侯。”
“是没轻饶。”慕长离实话实说,“我把他也打了一顿。”
范无赦一摊手,意思是:看吧!我就知道!
但谢必安不是这样想的!
谢必安说:“那还是轻饶了。”
范无赦:?
谢必安:“灵主被打,地府有责任把这个仇给报回来。你自己报过是你自己的事,地府也绝对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