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喜急匆匆回了家里,很快就带着纸笔来了。
她把纸笔摊开,拿着陆建川帮她做的手工炭笔,准备当着众人的面,画起来。
“莫婶子,你可看好了,这纸可是空白的,我现在就开始画给你看。”
莫氏还是一脸的不屑,依旧叫嚣着:“哎呦,看着还有些像模像样,不过,你话可别说太早了,还是等你画出来再说吧。”
其他坐在树下的妇人,纷纷围了过来,站在顾云喜身边,大家都好奇,顾云喜是不是真的会画花样子。
顾云喜听到莫氏的话,神色淡然,不再说话,手开始不停地勾勒着。81说
很快,一朵荷花轮廓的雏形就跃然纸上。
众人惊呼:“建川媳妇看着还真是有两下子,这个好像,是花啊?”
“是啊婶子,这是荷花,这只是轮廓,我还没画完呢!”顾云喜笑着解释,又开始换另外一根炭笔。
这些炭笔都是陆建川帮她做的,按照她提供的思路,跟上辈子的铅笔一样。
但是,没有铅笔轻巧,这会第一支炭笔的笔头用得差不多了,但她也没带小刀过来,没办法削。
另一个站的近的妇人说道:“哎呦,看着还真是像模像样呢,建川媳妇还真是会画花样子啊!”
莫氏听到这话,也站了卡起来,凑近了看看,等看到之前的空白纸上还真的画出了花样的轮廓,脸色有些变了。
莫氏站在一边,死死盯着顾云喜的手,随着她的手移动,很快,花瓣画好了,再接着,荷心的莲蓬也画好了。
“好了!”顾云喜扫了扫那些碳粉,把画好的荷花拿起来,扬了扬。
然后,把那张画好的纸,展示在众人面前,说道:“莫婶子,在场的各位婶子,你们都看到了吧,我是真的会画花样子!”
“方才我就说了,我确实接了镇上绣铺的活计,就是画花样子,挣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银钱,并不是莫婶子说的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
“我们陆家行得正坐得端,莫婶子却一个劲在这造谣,我倒是想问问,我们家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你羡慕嫉妒恨我,所以故意败坏我的名声?”
莫氏此时脸色有些悻悻的,面对顾云喜的质问,试图狡辩:“建川媳妇,我可没有败坏你的名声,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
“哦,原来莫婶子只是说说而已,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随便说说?”
“话说上回我还看到,你跟村里其他男人说话来着,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一腿啊?”
莫氏听到这话,可不得了,脸色难看:“你放屁,老娘什么时候跟村里其他男人说过话了?”
其他妇人听到顾云喜的话,八卦的心蠢蠢欲动,问道:“真的吗?莫氏竟然跟其他男人说话?这,看着她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建川媳妇啊,你看到莫氏跟村里哪个男人说话啊?”
几个妇人一边瞟着莫氏,一边嘀咕着,自以为声音很小,但是,这些议论的话莫氏跟顾云喜都听得到。
顾云喜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微微勾了勾嘴角:“天色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顾云喜,你放屁,老娘天黑都不出门的,更别说跟其他男人说话了。”
“你这恶毒妇人,竟这般诋毁我的名声。”莫氏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气愤还涨得通红,急得直跳脚,甚至要冲过来打顾云喜。
“哦,莫婶子,你也知道要名声啊!”顾云喜冷笑着说道。
“那你造谣我跟清清去镇上做见不得人的营生,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是要名声的呢?”
莫氏被她这么说,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时之间,甚至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盯着顾云喜。
“哎呦,你们这是干啥呢,乡里乡亲的,建川媳妇,莫氏好歹是你的长辈,这事情说开了,你们就不要再互相吵架了。”
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妇人,站了出来,说了这么一句。
“婶子,不是我得理不饶人,是莫婶子造谣我们家名声,现在却轻飘飘地一句‘随便说说’,那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说话了?”
“那以后我也说,谁家儿媳妇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家女儿又出去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等到人家来澄清,我也轻飘飘来句,我不过是随便说说。”
顾云喜这番话,让那个妇人脸色有些难看,自己不过是想着当个和事佬,没想到顾云喜还不领情了。
妇人赧然,没想到顾云喜性子这么刚硬,丝毫不讲脸面,跟那些新媳妇都不一样。
“莫婶子,刚才你不是说,要是我会画花样子,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吗?”顾云喜看着莫氏,并不惧怕。
废话,上辈子她在职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见识过多少男男女女,就莫氏这样的,还真没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