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夫人抬脚就想去找顾明槐,王嬷嬷和丫鬟赶快拉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您还没穿外衣和鞋子呢。”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仪态,赶快回了寝室,让王嬷嬷和丫鬟伺候她穿戴了一番。
穿戴完毕,老夫人一刻也不敢耽搁,着急忙慌的去了顾明槐的书房。
此时的顾明槐已经冷得蜷缩成了一团,不仅身体抖得厉害,而且浑身上下都像是着了火般的滚烫,嘴里还一直呢喃着,“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我为何要睡呢?”
“我若是不睡,就可以参加宫宴了。”
“天啊,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老夫人瞧见后,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厮很快就把太医请来了。
太医诊治后,说顾明槐是寒气入体太久,起了高热,人已经烧糊涂了,若是再耽误下去,怕是人都要烧没了。
老夫人闻言,差点晕死过去,拉着太医求她一定要救顾明槐。
同时,老夫人还让下人给顾明槐的屋里加了七八个炭火盆,希望能驱走顾明槐身上的寒气。
太医足足救治了两炷香的时间,顾明槐的病情才稳定下来,只是还在昏睡,一直不曾苏醒。
太医开了药方后,老夫人立马交代下人去抓药。
太医又对着老夫人交代了几句,然后才离开了驸马府。
老夫人看着满脸痛苦的顾明槐,眼泪流个不停。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顾明槐只是被皇上留在宫内了一日,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驸马府的新年团圆宴彻底破产了,而且全家上下都没吃上几口热乎饭。
年后两天,明阳公主也出了宫。
她虽舍不得太后,但也实在思念顾泽安和顾泽白,便对太后说不放心孩子,想要回去看一看。
太后自然能体会为人母的心情,觉得再留明阳公主就有些自私了,便也没有阻拦,只交代明阳公主要常回宫看看。
明阳公主离开后,太后第一时间将盛德帝找来了。
“皇帝,哀家总是放心不下阿鸢,不知那顾明槐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待阿鸢好。”盛德帝还未坐稳,太后便满眼忧虑的说道。
盛德帝心里其实也是担忧的,毕竟顾夭夭的心声他也听到了。
可为了不让太后担心,盛德帝还是笑着打趣道:“母后,阿鸢如今也不小了,您怎么还把她孩子一样看待。”
说完,他继续笑道:“如若您真的放心不下,等过完年,我就让太子好好的查一查。”
听到盛德帝如此说,太后的心也就安了下来。
为了能帮明阳公主光明正大的做主,顾明槐养外室的事情还是要过一过明路的。
离开皇宫之后,明阳公主并未回驸马府,而是直接去了三柳巷,他为顾泽白置办的那座宅子。
明阳公主和顾夭夭在宅子里住了三日,和顾泽安、顾泽白一起补过了一个团圆年。
离开的前一日,顾泽安和明阳公主商量,说他想要彻底摆脱外室的掌控,恢复自由之身。
其实,新年前后,顾泽安都没有回去林月窈那里。
他差人告诉林月窈,自己找了一份抄书的差事,想要赚点银两买两件厚实的冬衣。
林月窈本来就不想看到他,自然也懒得管。
可即便如此,林月窈依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替他做主,所以他想要彻底摆脱林月窈。
明阳公主自是赞同的。
两个人合计了许久,最后想出了一个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第二日。
明阳公主一早便带顾夭夭回了驸马府。
顾明槐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
身体才刚好了一些,便听闻明阳公主回府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封侯的事情如何了,于是顾不上身子虚弱,便步履匆匆的找去了明阳公主的院子。
“阿鸢,你总算是回来了。”顾明槐眼中满满都是思念,说着还想要去拉明阳公主的手。
明阳公主却先一步走向顾明槐,抓着他的胳膊道:“驸马,我听闻你病了?如今可有好一些?”
顾明槐只当明阳公主是如以前那般担心他,柔声道:“如今已无大碍了。”
“倒是你,几日不见,甚是想念。”顾明槐说这话时,眼里带着露骨的欲望。
明阳公主只觉心里一阵膈应,但还是有些羞涩的说道:“阿鸢也很想念驸马。”
顾明槐闻言,眼睛一亮,深情的看着明阳公主道:“那我晚上就宿在阿鸢这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