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棠对于陆昀铮的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很是不解。
陆昀铮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穿啥样的衣服?
许宛棠皱着眉看向他,不禁怀疑陆昀铮是不是被夺舍了,不然怎么会问她这种奇怪的问题。
不仅如此,陆昀铮还一直盯着他,仿佛很期待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一样。
许宛棠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没有,这套是去赶海之前换的。”
陆昀铮的手紧紧地握着桶梁,佯作不在意地开口,“之前穿的是那条红裙子?”
许宛棠不想再忍,瞪了他一眼,“你有话直说,怎么拐弯抹角的?”
陆昀铮挣扎了片刻,就在许宛棠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道,“有两个军嫂找我,说你今天和一位男同志举止亲密。”
许宛棠听到陆昀铮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觉得十分离谱,随后便是愠怒。
这年头无论男女,名声都分外地重要,更别提许宛棠现在还是已婚,结婚的对象还是军人。
许宛棠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到时这样的谣言若是传开了,名声受损事小,法律会处罚军婚中的过错方事大。
被人污蔑后,秉承“清者自清”的原则放任不管是最不靠谱的处理方法。
到时纵使许宛棠清白也没有证据证实自己的清白。
所以面对这样的事儿,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处理:把当事人揪出来对峙个清楚。
“我们还没离婚,我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儿。”许宛棠冷着脸沉声问,“你说的那两个军嫂在哪儿?”
许宛棠在听到陆昀铮说这些时,已有了初步的猜测。
今天中午从陈月家回来时,路上不怀好意打量她的那几人,或许就是陆昀铮说的那两个军嫂。
陆昀铮听到许宛棠的话后,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他本就打算把事情调查清楚,便对许宛棠道,“在食堂。”
两人对视一眼,便一同迈开步子,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许宛棠像想起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问陆昀铮,“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穿红裙子,是怎么回事儿?”
陆昀铮走在许宛棠身侧,步伐迈得不如平时那么大,亦步亦趋地跟着许宛棠的步伐,一五一十地将那两个军嫂的和许宛棠说了。
许宛棠听后,心中当下有两个猜测。
一是那两个军嫂无理由地对她心怀恶意,二是因为陆昀铮刚刚说的话,她怀疑那两个军嫂看错了,也许把别人看成了她。
许宛棠更倾向是后者,她来这边没几天,军属大院里貌似只有王兰香姐妹看她不顺眼,其他人没什么理由诬陷她。
而对于第二种可能的猜测,许宛棠第一个便想到了王兰英。
实在不是许宛棠随便给人扣帽子,而是王兰英太让她印象深刻,从头到脚的穿搭都是学她的,连她本人看了都发愣呢,又何况是别人?
但即使是这样,那两位军嫂在没有百分百地确定真相之前,也不该轻易地下给当事人造成不良后果的结论。
许宛棠和陆昀铮到食堂的时候,正巧赶上那两个军嫂打完饭从食堂里出来。
许宛棠看着对方眼熟,这不正是中午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那几个人中的两个吗?
当时对方的眼神许宛棠记的很清楚,那是一种充满恶意的打量,让许宛棠记忆犹新。
许宛棠和陆昀铮对视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后,许宛棠便知道,眼前的这两人便是说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那两个人。
“等一下!”
许宛棠冷呵一声,把其中一位军嫂吓了个激灵。
她没当着许宛棠的面儿还能说几句闲话,可当着本人的面儿,她也觉得尴尬。
那人只看了许宛棠一眼,就立马移开了视线,僵硬地笑笑,“陆团长媳妇儿,你有事儿吗?我家那位还没吃饭呢,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那人也不顾许宛棠是否回应,自顾自地低着头往前走。
陆昀铮侧身往旁边迈了一步,隔着两步远挡在对方身前,陆昀铮睨了对方一眼,“稍等一会儿,我们有点儿事儿。”
陆昀铮在身前拦着,那位军嫂也不好意思再接着往前走。
许宛棠开门见山地道,“听陆昀铮说,你们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不清不楚了?敢问是什么时间,在哪儿,男的穿着什么衣服,长什么模样?”
另外一位军嫂不如刚才的那位内向,她上前一步,轻蔑地看了眼许宛棠,不屑地道,“我说陆团媳妇儿,既然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掰扯个清楚,那别怪我不给你和陆团长留面子!”
许宛棠冷哼一声,气势丝毫不输,“我行得正坐得端,自己的面子自己赚,用不着你给我留!”
对方不好好说话,许宛棠自然也不会客气。
她是受害人,而对方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谣言的传播者,做错事的是对方,她才不会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