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棠自然没打算去接许宝瑞,同时嘱咐了陆昀铮,也不让他去接。
这还不算完,许宛棠还特意去家属院门口找了站岗的哨兵,跟对方说如果有人声称是陆团长的小舅子,不用报告,直接别让他进来。
做了这些后,许宛棠才放下心来。
*
许宝瑞从火车上下来时接近中午。
他下了火车,嘴角上扬,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可他这么一停,便挡了后面乘客的路,有个大娘拎着大包小裹,一个没站住,便撞在了他身上。
“艹!没长眼啊?”许宝瑞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地向后看去。
经过一路舟车劳顿,人们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拎着东西的大娘也是如此。
尤其见挡着路的小伙子满嘴脏话,大娘也有些火,“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没礼貌?分明是你在前面挡路,我才撞到你身上的!”
许宝瑞向来欺软怕硬,见大娘独身一人,便愈发地嚣张起来。
“你个老东西撞到我还怪我?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是军区的团长!你再敢叫一句试试!”
那位大娘因为许宝瑞的叫喊被吓得抖了抖,气得不行,“你那军官姐夫有你这么个小舅子,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呸!你有能耐让他来抓我!把我抓监狱里去!”
许宝瑞用手指指着那位大娘的鼻尖,“你等着,我姐夫就在车站里等我呢!你个死老太太,我今天就让你如愿!”
许宝瑞出发之前和爸妈说好了,等他下火车的那天早上,就给陆昀铮打电话,让陆昀铮开着小汽车来接他!
可看了一圈,周围哪有小汽车?陆昀铮的身影他也没看到……
不应该啊?
难道迟到了?
那位大娘又冲着许宝瑞的方向啐了一口,“呸!牛在天上飞,你在地上吹!小小年纪就这么能装犊子!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大娘啐完许宝瑞后,拎着着包狠狠地瞪了许宝瑞一眼,走了。
许宝瑞丢了面子,更仔细地搜寻着陆昀铮的身影,脑袋上出了好多汗。
“艹!陆昀铮人呢?!真特么掉链子!”许宝瑞咬着牙骂道。
他在车站找了好几圈,最终终于不得不接受陆昀铮没开车来接他的事实。
不仅如此,连许宛棠都没来!
想到这儿,他更是气得不行,奔到车站附近的电话亭,给家里拨去了电话。
“喂?妈!陆昀铮和许宛棠人呢?我下车没人来接我啊!你们俩传话传没传明白啊?”
“我都要饿死了!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儿吃饭!烦死了!艹!”
许宝瑞嘴里挂着啷当不停地抱怨着。
许母听到最宝贝的小儿子没人接,立马就慌得不行,也跟着小儿子骂起了许宛棠,
“这死丫头!自己亲弟弟的事儿也不知道上心!白养她那么多年!儿子别生气,妈不给你拿钱了吗?你先去附近的小餐馆吃一口,等妈给你联系许宛棠!”
许宝瑞被家里宠坏了,一肚子火没处发,便对着话筒发火,“那有啥用?我现在不还是得等着?我在外面等这么长时间都热死了!让我白等啊?”
许母心疼坏了,“我让那死丫头给你赔礼道歉!惯的她!”
许宝瑞这才有了笑模样,挂了电话,在附近找起了小饭馆儿,美滋滋地吃起了饭。
可他饭都吃完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接他,刚熄灭不久的怒火又拱了上来,许宝瑞想着,一会儿要是许宛棠来了,怎么着也得狠狠地坑她一笔,来报这次的仇。
他实在等得着急了,再次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本以为许宛棠很快就能到,可没想到电话里他妈说一直没联系上许宛棠!陆昀铮那边也不接电话,让他再等等。
许宝瑞除了在原地跟疯子似的向电话里的人撒气、叫骂,其余什么也干不了。
他等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不下去了,和周围的路人好一顿询问,才知道在哪里买船票,在哪里登船。
上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许宝瑞咬着牙,想着到时一定要给许宛棠个教训!他是不会轻易原谅许宛棠的!
*
另一边的许宛棠惬意得很,她今天傍晚约了虎子、果果和一众孩子去海边赶海!
这次罗小娟和陈月也来了,她们和许宛棠一样,也一人戴了顶帽子遮阳。
上次去百货大楼时,陈月给果果也买了顶小遮阳帽,果果戴着十分可爱,亦步亦趋地跟在大人身边。
许宛棠左手牵着果果,右手拿着小红桶和赶海的工具,往海边走着。
虎子走在最前面,十分得意地道,“这可是我们几个发现的秘密基地,平时不会有人来这里的!我们今天肯定发财啦!”
许宛棠看着虎子得意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