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铮这么大个人了,又是个团长,不至于这点儿承受能力都没有吧?

许宛棠灵光乍现,那肯定就是因为刚才她拿出了证据,陆昀铮高兴了。

呵,男人。

对于陆昀铮的请求,许宛棠没拒绝。

毕竟他话都说了,人家沈政委和两位武装部的同志都在,她还能撂挑子不成?

“走吧。”许宛棠道。

陆昀铮耳尖又红了些,上前一步将许宛棠拦在怀里,依旧不敢用太多的力气压着许宛棠。

几人走到门外的门口处时,一道身影冲到两位武装部的同志面前,眼里闪着精光,

“同志!你们是不是要把他们抓回去教育啊!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姑息!造成的影响多恶劣啊!”

马金花义正言辞地道。

她挑衅似的看了许宛棠一眼,许宛棠懒得理她。

马金花还以为是许宛棠心虚了,眼神更加得意。

可下一秒,就听武装部的同志开口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位同志,请你不要造谣传谣。”

不少人见马金花当众被武装部的同志撅了面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马金花听到嘲笑声,气得够呛,“谁造谣传谣了?我还说你们包庇呢!”

不等武装部的同志回答,就听后面的沈政委厉声道,“你是谁家的军属?”

马金花被沈政委严肃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生怕连累自家男人被批评。

可沈政委明显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锐利的目光停在马金花身上片刻,定,“你丈夫姓朱?”

沈政委记的很清楚,早上来给陆昀铮打小报告的,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朱金龙。

这两口子一个没有证据就来打小报告,一个故意挑事儿,不利于家属院乃至军队的团结。

该教育!

马金花身子抖了抖没说话。

她如今清醒了几分,这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她太想看许宛棠的笑话,结果太兴奋了,忘了政委也在。

“让朱金龙明早来我办公室一趟。”沈政委对马金花道。

随即他面向在门口看热闹的军嫂们,“陆团长是被冤枉的,现在已经有初步证据了,过几天就会把公告贴在公告栏,大家都散了吧。”

军嫂们离开之前,纷纷为陆昀铮和许宛棠说话。

“我就说陆团长是被冤枉的吧!”

“就是!许同志对咱们家孩子都那么好,咋可能对亲人坏嘞?”

“对!坏也是许同志的亲属坏!这不是坑人吗?哪有这样的亲爹亲妈?坑自己女儿和女婿?”

其中一个军嫂似有所指地往马金花的方向瞥了一眼,十分有针对性地道,“坏的还有那些造谣的人,满口胡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肚子坏水儿!”

众人散去,马金花气得够呛,只能在原地生闷气,不敢回嘴。

沈政委还在这儿呢,她可不敢再触霉头了。

许宛棠和陆昀铮送走两位武装部的同志后,看着沈政委离开才回去。

沈政委离开以前,还深深地看了这对儿即将离婚的小夫妻一眼。

只见陆昀铮跟个没骨头的癞皮狗似的往人家女同志身上贴,一脸没出息的样儿。

但随即,沈政委的眼中的后悔一闪而过。

通过陆昀铮的离婚报告,是不是他做错了?

如今看来,陆昀铮对许同志不无情谊。

许同志的家里人对她又这样差,再离个婚,那也太残忍了一些?

沈政委撇过头去不看他们。

通过了的报告收不回来,既然是他们的选择。

不难看出两个人都是有想法的、有主见的,未来怎么走,他们说不定比他这个快要半百的中年人还要清楚。

“我走了,你好好养。”沈政委拍了拍陆昀铮的肩膀道。

随后,略有深意地对许宛棠说,“这小子……你不用这么惯着他,浑是浑了点儿,但长记性。”

许宛棠一开始还以为沈政委在说,陆昀铮的脚受伤了,她不用随时这么扶着。

但一对上沈政委睿智又深邃的眼,再结合那句和前半句不怎么沾边儿的后半句“浑是浑了点儿,但长记性”,许宛棠又不得不往深想了想。81说

可能是沈政委也看出了陆昀铮最近对她态度的变化了,以为两人有和好的可能?

许宛棠不想接这个隐藏起来的话茬,干脆装傻,“没事儿,扶一下而已,不耽误什么。”

沈政委是个聪明人,察觉到了许宛棠的抗拒,神态缓和了些许,没再端着政委的架子,显得亲切不少,“昀铮媳妇儿,你是我们沈家的恩人,要是这小子欺负你或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