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溱在周斯羽的暗示下点点头,“不要走太远,早点回来吃饭。”</P>
“嗯。”</P>
林念郁重重点头,牵起狗绳兴高采烈地走出门。</P>
“郁哥回来了?”岑今笑着站在门口,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般,“你们都是郁哥的朋友吧?快请进……”</P>
“小溱啊,不是我说你,好好的干嘛养只斑鸠在家里?”周斯羽冷哼一声,温柔与笑意全无,意有所指地打量着岑今:“有这精力,不如像我一样养条狗,能撸能遛还会摇尾巴。”</P>
“嫂子说得是。”郁溱点点头,“确实是我大意了。”</P>
“哈哈哈哈……”</P>
秦戈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艾玛,他早就看岑今不顺眼了,奈何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发作,终于有人能治岑今了。</P>
“原来是嫂子啊。”岑今丝毫不在乎, 笑着上前打招呼:“嫂子好,堂哥好,秦哥好……”</P>
“别,我可当不起你嫂子。”周斯羽笑了笑,拉起郁溱的手:“我呢,就只承认溱溱一个弟弟。”</P>
“不好意思,我们不熟。”郁洧后退一步,冷着脸:“麻烦叫全名,郁洧。”</P>
渣男,才不配和他称兄道弟。</P>
“秦……”</P>
“哎,我们也不熟。”</P>
秦戈笑了笑,站到郁洧身边,意思再明显不过。</P>
他可没忘第一次来替郁洧看病时,岑今眼里的嫌恶。</P>
他心眼不小,但是记仇。</P>
“走吧。”周斯羽拉着郁溱,目不转睛越过岑今,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道:“对了,那个谁,去车上拿一下东西。”</P>
随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你家佣人也太没眼力见了。”</P>
“嫂子,他是岑今。”</P>
郁溱轻声提醒,大快人心!嫂子哪里是来旅游的,分明是来为民除害的!</P>
“哦~”周斯羽恍然大悟,“那个岑什么的,拿一下东西。”</P>
说罢,拉着郁溱进门,只留下一道孤傲的背影。</P>
真不明白,难道所有Alpha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omega?就这种,他一拳能打十个!</P>
一进门,郁溱就钻进厨房忙碌起来,周斯羽踢了踢郁洧,朝厨房方向怒了努嘴,郁洧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进厨房帮忙。</P>
“我去找一下念郁。”</P>
秦戈打了个招呼,找了个借口溜走。</P>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看周斯羽手撕岑今的场面,但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决定转移阵地,找个角落安静吃瓜。</P>
“岑今是吧?”周斯羽气场全开,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P>
岑今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了下去。</P>
“你这名字不太好,岑今,曾经。”周斯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膝盖,眼底满是玩味。</P>
“周先生……”</P>
“我听过你的事迹。”周斯羽缓缓抬起眼眸,有意无意地瞟着岑今,“同时我也很好奇,你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P>
“好手好脚四肢健全头脑清楚,何必非要插足别人的家庭?林故能给你什么?一张大饼?一个未来,一套房,一辆车?”</P>
“我的事,好像与你无关。”岑今抬起头,“如果你是郁溱搬来的说客,那么你可以闭嘴了,如果不是,还请你好好当好一个客人。”</P>
“有道理。”周斯羽轻轻拍了拍手,眼底玩味更甚:“不过呢,我还就喜欢管~闲~事儿~”</P>
“你想和张故、王故、李故还是事故在一起我管不了,但是,郁溱是我的人,有我罩着,他叫我一声嫂子,就是我的家人,我凭什么不能管?”</P>
“那你也……”</P>
“我向来不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别人,但是你作为一个第三者恬不知耻想抢郁溱的东西,我不能坐视不理。”周斯羽身子微微前倾,盯着岑今的眼睛:“你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钱,还是权?”</P>
“这是工资,看在你照顾我侄子三年的份儿上,你随便填。”周斯羽甩出支票,好整以暇地看着岑今。</P>
岑今抬起眼睛看着周斯羽,睫毛微微颤抖,泫然欲泣。</P>
“周斯羽!你在干什么?”</P>
林故脱下外套,气愤地上前,抓起支票撕碎,愤愤地看着周斯羽。</P>
“林故!你敢动他试试。”</P>
郁洧冷着脸,黑色的眼眸犹如狂风暴雨前的深海,没有丁点情绪。</P>
看到郁洧,林故有些慌张,心底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但强装镇定开口,“郁洧,你也在啊?小溱呢?他……”</P>
“林……林哥……”岑今跑到林故身边,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周先生一开口就骂我是第三者……”</P>
“难道你不是?”</P>
郁溱突然出声,林故差点没吓个半死,一把推开岑今,凑到郁溱身边,“溱溱,累了吧,怎么还亲自做饭呢?你放着……”</P>
“用不着。”郁溱推开林故,后退一步缓缓抬起眼睛,“我和你说过的,他不走,我走。”</P>
“溱溱,这还有外人在呢,咱别说这些。”</P>
“啊,对对对。”郁洧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我们都是外人。”</P>
“饭也不用吃了,小溱,跟我回去,郁家虽然算不上家大业大,但肯定不会缺你吃穿的。”</P>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故捏了捏眉心,一把搂住郁洧的肩膀,“我有事和你讲,你跟我过来。”</P>
“别碰我。”郁洧甩开林故的手,斜睨着他,“有事儿说事儿,别动手动脚,我是有家室的人。”</P>
“真有事儿。”</P>
林故皱了皱眉,郁洧什么时候学会含沙射影了?</P>
郁洧将信将疑,跟在林故身后离开,他最好真有事儿。</P>
否则他不介意今天把他揍进医院。</P>
“嫂子,我去做饭。”</P>
郁溱垂下眼眸,刚想转身,却被周斯羽拉住胳膊。</P>
“我帮你。”</P>
周斯羽跟在郁溱身后,倚在门框上,看着忙碌的郁溱。</P>
“你真就打算这么耗下去?”周斯羽撩起一缕头发,“我看林故的态度,不像是会让他搬出去的。”</P>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郁溱眼眸中满是哀伤,怔怔地看着远处:“我好像不那么爱他了。”</P>
“结婚前我就知道,他是流连花丛的浪子,但我单纯地认为,我会是那个能让他回头的人。”</P>
周斯羽对林故的德性表示赞同,毕竟他可不止一次在酒吧看见林故搭讪别人,身边的人更是几天一换,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林故和楚云霂、郁洧是朋友。</P>
当然,能去那种酒吧的人都算不上好人,所以他自己好像也没资格指责林故。</P>
不过,至少他不会把人往家里带,而且他从始至终都只是逢场作戏,根本没有实质性进展。</P>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我不会成为他的唯一。”郁溱收回思绪,苦笑着:“可惜我回不了头了。”</P>
如果是在六年前,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潇洒离开,但现在不行。他是林故的伴侣,是一个孩子的父亲。</P>
“好孩子,打不打算做点疯狂的事?”</P>
周斯羽挑眉,从小到大,没有人要求过他一定要成为怎样的人,他自由,不受约束,除非他想,否则没人能留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