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直言不讳:“此次孤受了重伤,此生未能再有子嗣,云澜江山总不能断送在孤手中,姑父可愿做未来天子之师?”
一句天子之师直接震惊了敬驸马,他眸中划过惊愕,但很快就回过神,不知该如何回应。
许久,敬驸马跪在地上,郑重的说:“既然殿下看得起罪臣,罪臣必定倾囊相授,绝不会有半分隐瞒。”
他已经做好了被人嫌弃和抛弃的下场,如今又迎来转机,敬驸马豁然开朗,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如此,那孤就等着姑父三年后再见了。”太子道。
敬驸马点点头。
从长公主府回来,魏逸有些不理解:“殿下这么早就将底牌交出去,不担心敬驸马会造谣生事,又或者算计殿下吗?”
毕竟,敬驸马的妻儿之死,或多或少都和太子有关。
太子却笑;“那几条人命也抵不过孤落下的病症,今日孤又上门请罪,他哪还有气儿在,敬驸马也没了资本和皇族抵抗,一个有才华之人岂甘心被埋没,更何况,在云澜又有谁给的好处比过今日孤的承诺?”
他根本不担心敬驸马,聪明人只会审时度势,只有心思不正的之人才会想着邪门歪道。
交出底牌,也是拴紧了敬驸马的心,不必再被任何人煽动。
魏逸恍然,朝着太子竖起一根大拇指;“殿下可真是会拉拢人心,敬驸马年纪也不大,将来肯定是要再娶亲的,敬家依附殿下,便是前途无量,若是有了旁的心思,敬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从敬驸马逼死了阳庆郡主来看,也未必对妻女有多少感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查过敬驸马的背景,他才高八斗,为人傲气,有些事根本不屑去做,韩铄韩憬和阳庆三人都是重婳一手教出来的,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等时间长了,再有了子嗣,敬驸马一族还是堂堂正正的京都官宦之家。
或许还能摆脱驸马这个称谓。
太子乘上了马车,犹豫了片刻才对着车夫说:“去一趟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