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阿姨问了半天，才知道，画画口中的写写，就是她从沈家铭家里带回来的那个粉格子衬衫的小熊娃娃，

她记得那个小熊娃娃已经被染的全都是血，但是看见小孙女渴望的眼神，她实在是不忍心，便去把那个沾染了血的小熊娃娃放到的小孙女的床边。

画画的小手，拉住沾了血的小熊娃娃的手，悄声地说：“写写，我知道是你救了画画。画画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是你在下面拦住了画画。写写，你当时对我说话了”

保洁阿姨原本正在给小孙女倒水，忽然就听见小孙女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头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放下暖瓶，急忙跑到画画身边，急着说：“画画，你胡说八道什么，它是一个小熊娃娃，怎么会开口说话。奶奶知道你今天是被吓到了，但是这种话，以后不能乱说的。”

画画眨着眼睛，纯洁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不，写写救了我，写写会说话的！”

保洁阿姨急哭了，“画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躺在病床上的画画摇头，“奶奶，你要相信画画，画画没有说谎。”

她才只有三周岁，虽然已经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说话时还是软软糯糯的，有些不清楚，所以并没有什么信服力。

当然，就算画画说话清楚，保洁阿姨一个成年人，哪里肯相信画画的话，她怎么能相信一只小熊娃娃会讲话？

画画见自己的奶奶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话，最后抿了抿嘴，什么都不说了。

她的写写会说话，奶奶不知道就算了，她一个人知道写写会说话就好了。

她眨着眼睛，朝着怀里的小熊娃娃笑了笑，满脸都是幸福的甜蜜，“写写，你跟画画说，是画画给你命了名，你以后就要留在画画身边了，画画很高兴，很高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了。从此以后，画画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了。”

她怀里的小熊娃娃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像她想得那样，回答她的话。

画画有些失望，然后闭上了眼睛，小手拍着小熊娃娃，因为又累又困，很快就又睡着了。

保洁阿姨看着自家的小孙女总算是睡着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刚刚有点被小孙女说的胡话吓到了，她本身信佛，对妖魔鬼怪的事情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小孙女大难不死、死里逃生，她其实也觉得不可思议。

保洁阿姨趁着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朝着窗口双手合十摆了摆，“不管是哪里神明，谢谢你今天救了我的小孙女，求你日后保佑她，千万不要害她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道黑影撇了撇嘴，无声地说了句，“她为我命名，是我的主人，我怎么可能去害她？真是迂腐无知的凡人！”

很久之后，小女孩儿怀里的小熊娃娃，眼睛又亮了亮，随后又灭了，跟之前的没有什么不同。

画画却在梦里，梦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一直跟在她的脚边，无论她去哪，它都在她的脚下，寸步不离。

画画在梦里美美得笑了起来，朝着黑色的影子打招呼，“真好，写写，原来你一直都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