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是敬畏,他和沈家铭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们遇到的情况。沈家铭曾经乐天的想过,鬼魂是由人死了之后变成的,多少应该还残存着正常人的交流意识。但是从小男孩儿和大胖的身上,他忽然觉得,似乎他曾经的想法过于天真,比如大胖后期都不看他了,也不跟他进行眼神交流。
此刻的小男孩,也是这样。沈家铭喊他,跟他说话,他依旧是咧着嘴笑,坐在沈家铭的车盖上,摇着小腿,仿佛沈家铭他们都不存在似的。沈家铭与他说什么,他似乎也没听见,有点像是上课走神的小学生,心里或许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朱明辉问沈家铭,“沈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家铭想了想,也没有再想去开自己的车子,他觉得,既然他无法跟那个男孩子沟通,在此刻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他还是少跟这样他弄不清的鬼混有交集才好。他拉着朱明辉,走到马路边,伸手打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报了廖大师的地址。
出租车上的师父十分的健谈,一听他们要去见廖大师,顿时就来了兴趣,跟他们八卦了起来。
“哎呀,兄弟们,你们不知道啊,这个廖大师有多么神奇。”
朱明辉有些不屑,趁机跟沈家铭说:“沈哥,你最好留个心眼,我觉得那个廖大师其实没有多少本事。那天你在他的宅院里晕倒了,他根本就对你的情况束手无策,还不肯拨打120来救你,要不是我及时赶过去,谁知道你会遇到什么事情。”
沈家铭点了点头,之前朱明辉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的了,他示意朱明辉小声些,听司机师傅讲。
朱明辉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就开始听司机师傅讲起了廖家和廖家老宅的故事。
“你们之前肯定听说了,廖大师没上山之前,这座山上连一棵树都没有,种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廖大师上山了,不仅把树种活了,还从山顶上翻出来一座别人都没有发现的老宅子。我们的这座上很是有特点的,山体陡峭,但是山顶却一处平坦,像是被一把大刀削过一样。这座山是我们镇子上最高的一座山,耸立在这里就十分的引人注目,别说政府方面了,就是私人老板也有许多想要开发这座山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听说谁在平坦的山顶上见过什么大宅子,唯独这个廖大师上山了,就找到了这个宅子,甚至都没有重新修葺,直接就住了。我们当地的老百姓,也有不信这个邪的,以为是廖大师故弄玄虚,宅子是后建立的,好哄弄那些听了传闻,远道而来的人。你们想想,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找到这个宅子,这个宅子可不就是凭空冒出来的吗?但是啊,好奇的人上了山把廖家的大宅子摸了一遍,都摇了头,相信了这个宅子是古老的一个宅子,是以前就有的。它有很多建筑结构,都不是现在能仿建出来的。你们说这是奇怪不奇怪?反正啊,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百百传千万,这个廖大师也就越来越有名了。他好像还真就对风水鬼怪的东西很有研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听说很是灵验。现在像你们这种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小年轻也是越来越多了。”
出租车顺着盘山路的一路向山顶开,大概是开车无聊,就一直跟沈家铭和朱明辉八卦个不听,“其实啊,这世界上有没有鬼怪,谁也不知道。这个廖大师准不准也没有人能说确切的事情。但是呢,有一件比较稀奇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你们要不要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