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不由觉得好笑,就好似那些有处女情节的男子一样,他莫不是也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有特殊的情节?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放她和安文玉双宿双飞?绝无可能。

他不是那种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人。

娶她?简直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

她……一个曾沦落青楼的女人,如何配?

纳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怪怪的。

但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他自己也摸不清。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目前只能待在他身边。

这几日,他一直让凝雪盯着她,有何“异动”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知道……她每个月总要发作一次的。

六月二十四日荷花宴那个晚上过后,到今日已整整一个月了。

她身上的毒,只能他来解,她自己都不能。

这个晚上,翩翩做了一个荒诞咸湿的梦。

她梦见自己半梦半醒间,身体骨缝里又升爬起了那股难耐的欲望。

她害怕极了,没人能帮她,她……该怎么办?

她病了,爬也爬不起来,只能任由那股蚂蚁般啃噬的感觉侵蚀她么,她会死的。

她难过得快哭时,有人吻住了他,这个吻热烈又霸道,她舒服得要命,不由自主地伸出藕臂攀住了他的脖子,发出了如藕丝般牵牵绊绊的嘤咛。

……

纱帐里是一对旖旎的交缠身影,裴湛再一次停了下来。

他浑身紧绷,双臂肌肉贲张。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天人交战。

一道声音说道,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他吃她是理所当然。

另一道声音反驳道,可她毫无意识,他不愿稀里糊涂要了她。

那毫无意识的女人哼哼唧唧以示不满,两条腿缠上他劲瘦的腰杆,裴湛咬牙,最终俯身低下头去……

……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人重新陷入了沉睡。

裴湛抬头看她,他的双唇有着潋滟的光泽,他看那睡得满足的女人,不由得咬牙。

这……到底是谁在伺候谁呀。

他自己一身火气未消,十分难受。

往她的床榻四处打量了下,看见床尾有一藕荷色兜衣,没有任何纹饰图案,他捡起来,兜衣手感细腻滑软,他闻了闻,是她的。

想到这,他把兜衣紧拽在手里,和她躺在一起,侧拥着她,紧紧靠着她……

幽闭的闺房内,很快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似织物摩擦的声音,直到一酣畅的沉哑声响起,又逐渐散去。

这一觉睡得异常满足,待翩翩睁开眼,感觉有说不出的舒爽。

她睁开眼,却有些发怔,梦里……

那梦实在是太真实,太强烈,也太……羞耻了。

她搂着一个男人亲吻,渐渐的,二人都不满足于此,房里多了其他的声响。

到后来,说不上谁缠着谁,那人最后从她身下抬头,她定睛一瞧,是裴湛!

她腾地坐了起来,脸色发烫,低头一看,浑身都僵住了。

薄纱下,她的锁骨处有枚鲜艳的红痕,再往下,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

这些痕迹,都是梦里那人留下的,她记得,有痕迹的地方都是他啃咬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