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不以为耻:“这也不能怪到我头上?你每次把我咬成那样,我可抵不住的。”
裴湛自己也是觉得奇怪,以前也不觉得怎样,二十多年也就这样素过来了。
碰上她后,一朝得手,总觉得饿得慌,逮住机会就想吃个饱,还想吃撑……
咬……
幸好是夜晚,无人能看见翩翩脸上的红晕,她气咻咻转身,骂道:“裴湛,你混蛋!”
他一只胳膊正好搁在她的枕边,她臊得要命,抓起他的胳膊就咬。
他的胳膊硬邦邦的,她也牙尖嘴利,上回她就把他一只胳膊咬得鲜血淋漓。
她咬住一块肉,就要下嘴,裴湛忙威胁道:“你试试看,你咬我胳膊,我就咬你其他地方。”
翩翩听不得这个咬字。
这法子果然灵,牙齿间的这块肉,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翩翩实在无法,这个人真的……
皮囊下的芯子既恶劣又混账。
裴湛暗笑,又搂紧她:“这几天我都来给你暖被窝。”
翩翩心里好似塌陷了一角,瓮声瓮气道:“你神出鬼没的,打搅我休息了。”
裴湛摩挲她的头顶:“那你快睡吧,现在已过三更了,有我在,不会冷的。”
小腹处被那股暖意一蒸腾,翩翩睡意再次袭来,她轻轻打了个呵欠,闭眼慢慢睡去。
这几日果然如裴湛所言,有时早有时晚,他都会来她这,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小腹,倒是安稳。
这几日,翩翩睡得也是沉,第二日起来脸色也好看,不再那么苍白,而是带着浅浅的晕粉。
但也有尴尬的时候,比如昨晚,他一双手就极度不老实。
翩翩被他吵得没法,气呼呼地坐起来,瞪他,压低声音道:“你有完没完?”
裴湛略带委屈地看向她。
她似有所觉,目光往下移,瞧见了那处狰狞,也是脸色发烫,咬唇撇开头。
他盯着她,扯过她的手细细打量,涂了绯红蔻丹的手,白的白,红的红,充满着诱惑性。
这双手若是用来握箫……
这样想着,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到底是领着她一遍遍描摹、感知他的,每一处都不放过。
太夫人一行人在护国寺住了三日,就打道回府了。
翩翩听翠玉说,太夫人去护国寺之前,府里已派人给住持打了招呼,住持在太夫人礼佛前三日就不让其他人进寺烧香了,免得其他人等冲撞了太夫人。
太夫人是大齐朝的大长公主,地位尊崇无比,这般贵人进寺礼佛,寺庙里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是要严阵以待的。
翩翩又从裴筠的嘴里得知,太夫人在佛陀面前十分虔诚,只觉圆满无比,五日内在寺里念了足足二十多遍的消孽地藏经,礼佛完毕后又点了一盏海灯,那海灯也只比缸小一点点,最后大手一挥,捐了两千两银子的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