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掏出帕子为她擦眼泪和鼻涕:“谁说你没能耐,你回回都能把我气死,你能耐大的很;谁说你没用,你对我而言,用处大着呢,我就很是需要你……”
翩翩摇头,“我没有好的家世,也不够聪明,你都骂我蠢女,骂我蠢货,我哪里敢肖想你……”
她开始翻起了旧账。
裴湛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低声道:“聪明的女人很多,家世好的女人也很多,能干的女人也很多,怎的,因为她们好,所以我裴湛就得喜欢?”
翩翩怔怔看他。
裴湛又啄了啄她的唇:“不是因为别人好,我才喜欢,翩翩,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是最好的。”
她的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裴湛继续说道:“翩翩,为我勇敢一点吧,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要把我推开,让我去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翩翩双眼红肿,心好像被塞住了般,下意识摇了摇头:“不要……裴湛,不要”
刚刚在帐篷口,当她以为裴湛也在里头时,她的胸口似被一张无形的大掌拉扯着,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完,终于伸开四肢,慢慢圈住他,搂住他的肩背,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
就好似植物伸出了根须,开始试图扎根她可依靠的土壤,又好似动物伸出了触角,开始感知并拥住自己的幸福……
裴湛猛地一怔,心里也澎湃起来,他拉住她的两只臂膀,哑声道:“乖,等我一下。”
只见他快速起身,走至帐篷里的那张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一粒药丸,和着水喝了下去。
翩翩不解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发问,就见他快速走了过来,如饿虎扑食般压了下来,狠狠吻她,这一吻犹如惊涛骇浪,将她拉入不知深浅的海浪之中。
此刻,他们处于西北无垠的草原之中,天地悠悠,苍野茫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生出了一股不羁之感,身下的人儿可谓是第一次迫切的,发自真心的想要拥有他,裴湛察觉出了其中不可言说的妙处。
果然,男女之间的爱,唯有两情相悦,才最是圆满。
果然,依傍情而生的性,才最是叫人着迷。
此前,翩翩是跌落肮脏红尘中的卑微之人,而此刻她又跌入了甘泉之中,不,她把自己变成了一汪泉,任由他啜饮……
第二日,裴湛醒来,只觉满心舒畅。
他看向身边还睡着的女人,心里充满着一股满足。
他虽没有过其他的女人,无从对比,但他也早知道,她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感受。
二人情事纠缠一年多了,不,从花楼的那一夜算起,二人纠缠两年多了,但昨晚,他竟产生了一种初涉欢爱之感,她让他知道,一浪更有一浪高。
昨晚,他经历了自拥有她以来最酣畅的一场性爱,之后,他又陷入了最酣沉的睡梦中。
他慵懒而餍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她也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翩翩滚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
二人静静相拥。
过了一会,翩翩仰头看他:“我们今日是不是启程回上邽?”
裴湛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嗯,玄影他们估计都收拾好了,起来后我们就出发。”
“对了,你昨晚吃的是什么?我发现好几次,你都在吃那个药丸?你……怎么了?”翩翩问出了昨晚未问出口的问题,神情也有些紧张。